回到府中,两人照旧先去与长辈打招呼,结果孙氏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们,晚饭会送到院子,他们自己解决。 两人被鲁嬷嬷送出来告知原委。 原来,谢世知打算下次旬假再去北山,今早同孙氏要了册什么书。 书是孙氏保养的,可她又不看内容,那么多书,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 谢世知一句话,孙氏翻箱倒柜找了一天,一边找一边骂。 岁安咋舌:“不然,我们去帮忙吧。” 鲁嬷嬷笑着摆手:“郎君夫人有心了,只不过,夫人一向是亲自过手郎主的事。更何况,她找了一整日,憋了一肚子气,就等着郎主回来撒气呢,若你们去帮忙,一下子给找着了,这气儿都撒的不痛快了。” 谢原和岁安相视一笑,乖觉退场。 “其实母亲可以给书架编录次序,每层都标记起来,用书盒分类,就像看书的书录一样,书有定位,找起来容易,收拾起来也省心。” 谢原挑眉感叹:“这个不错,就是做起来繁琐,还得熟悉书册内容,会归纳分类。啧,若我的书房也能有人像这么收拾,书都会变得更好看吧。” 岁安瞥他一眼,轻轻笑道:“好吧,我帮你收。” 谢原察觉她心情很好,便逗她:“这怎么好意思呢。” 岁安幽幽转眼,眼神对他勾勾扯扯的,调子拉长、上扬:“那……自然是不能白干的。” 谢原很快明白了,什么叫“不能白干”。 两人在房中用饭时,岁安的眼神时不时往他身上扫。 车上那番深谈后,她满腔的情绪无处发泄,抱了他一路,从这眼神就知,她意犹未尽。 谢原面不改色,假装不觉,慢条斯理夹菜吃饭。 岁安眼一动,开始殷勤的给他夹菜。 什么补夹什么。 谢原差点笑出声,可还是忍住,面不改色。 用完饭,消完食,就该沐浴了。 自成婚以来,两人虽有许多亲密,但还没到可以一起沐浴,甚至更激烈的程度。 今日,岁安竟有些蠢蠢欲动,抱着浴袍,目光灼灼的盯了谢原半天,他却只是淡定自若的携了卷书坐在那里闲翻,见她不动,还催了句“怎么不去”。 岁安眼神一熄,垂头丧气去独浴。 她刚走,谢原立马丢了书,抓起桌上的茶壶,盏子都不要,一口气灌了半壶。 好歹压住了体内的邪火,谢原苦笑。 她是真的能要命啊。 两人先后洗完,谢原换了睡袍进来,娇妻趴在床头,熟悉的四根带子又在跟他招手了。 谢原默了默,手巾随手一丢,走到床边坐下,麻木的拍了拍她雪白的背:“让让,我睡外面。” 岁安撑着身子坐起来,不解又不满的盯着他。 谢原顺势躺下,慢慢挪着身子躺进自己的位置,一副四肢百骸都得到伸展的舒坦模样,眼睛直接就闭起来了。 岁安:? 她凑上去,趴在他胸口,指尖在他眉骨处划拉,幽幽召唤:“元一……” 谢原捉住她的手,淡定的放到一边,叹道:“别闹我了,很累啊。” 岁安:“我没有闹你!” 谢原掀开一只眼:“你闹得还少吗?每回正要开始,你又喊停,捉弄我更有趣吧?” 岁安吃吃笑着,娇滴滴的哄:“这次不闹啦。” 谢原重新闭上眼:“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岁安表情一皱:“这、这要怎么证明?” 谢原默了默,面无表情道:“坐上来,自己动。” 岁安:…… 寂静,还是寂静。 谢原悄悄掀眼,赶在岁安发作之前,他终是憋不住,大笑出声,翻身将她压住。 岁安惊觉他是故意的,又气又笑,又踹又咬:“不来了!不来了!” 谢原直接将她控住,声沉而诱惑:“真的不来?你再说不来,我就真睡了。” 岁安呼吸急促,亮晶晶的与他直直对视。 还捉弄什么呢? 现在只想要他,想要与他,亲密无间门。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