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派的领头力量,拉拢也合理。” 岁安:“若是如此,就更不该明目张胆了。提拔寒门,门下赵氏和袁氏从未明确表态,可于私下拉拢人才挪为己用。可见态度立场都是表面文章,利己才是实际。难不成你觉得,安王舅舅昔年能凭一己之力恢复扬州人力物力,若为利己,还不及赵公、袁公之慧?” 玉藻:“这……” 岁安想不明白,却也不困于此,反倒笑了笑:“无所谓,他们不可能一直藏着掖着,做的也多,看的自然更明白。” 玉藻:“那萧世子那边……” 岁安:“商师兄与环娘有旧怨不假,但他,不是会拿自己的前程来赔儿女私情的人。更何况,他初回长安便去了北山,凭父亲母亲对他的态度,显然是不交恶的意思,今我已表态,他应当不会再做别的。” 这时,外院府奴来到院门处通禀,太傅回府,请大郎夫人去书房说话。 祖父回来了? 祖父是唯一知道谢原离开长安真相的人,岁安以为有新消息,二话不说赶了过去。 谢升贤的书房,府中小辈都不敢贸然入内,即便进来,也是屏息凝神不敢造次,可到了岁安这里,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她风风火火赶来,先同祖父行完礼,立马就问:“祖父是不是有元一的消息了?” 谢升贤手里握着卷书,抬眼见小姑娘眼中满是期盼,轻轻笑了一声:“我听说,自从元一离开长安,你隔两日便去问书信,可有此事啊?” 不问还好,一问岁安就有点委屈。 不守信用的大骗子! “元一答应我,他会报平安。可是根本没有。” 谢升贤抬手抚须,轻轻笑了一声:“安娘,他已报平安了。” 岁安一愣,万分不解:“可府上……” 谢升贤:“那是因为,他不是用书信报平安。你可曾听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岁安没有说话,静候祖父下文。 谢升贤轻叹,说了件关于谢原的往事。 当年,谢原毅然辞去校书郎一职,科举入仕,后又外派为官,曾离家很长一段时间。 他也是那段时间,猛然成长,变得成熟稳重。 而在这之初,他也只是个初出茅庐,从朱门贵府一路下到百姓人间吃苦的年轻郎君。 那时候,他常修回家,不仅为报平安,也道些政务上难以抉择的困题,请求祖父指点。 可是,书信往来耗时过久,谢原为等一道指点,险些耽误了抉择,更严重的一次教训,是他协助查案,曾乔装身份去探底。 正值周旋之时,却因按时送出的一封家书被截,暴露了身份,好在事情还是顺利解决,否则他当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岁安想起来了。 谢原临走之前,的确抱着她说了许多有惊无险的过往。 可那时她心不在焉,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岁安轻轻咬唇。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出门在外,有许多临时的变故,若有公务在身,更当小心谨慎。元一并非没有交代的人,只是反着交代罢了。一旦他离家,家人自然日日盼望,可他也不能日日一封书信送回来不是?” “若他真的在外面出了事,一早安排的人定会将消息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