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认真地点了点头。 “怕什么。”韩江伸手,屈指蹭了一下她额头,笑容肆意张狂:“有我在,还会护不住你?” 康乐捂着额头,直到走出好远,还一直抿着唇,轻轻地笑着。 等她回了淑华宫,赵楚韫看着她脸蛋红红的,上前来伸手试了额头的温度,纳罕:“也没有发热,怎么脸这么红?” 从碧从头到尾在一旁看着,闻言忍不住笑道:“不止脸红,还笑了一路呢。” 被身边亲近的人这样打趣,康乐又羞又窘,扯着赵楚韫的袖子,晃了晃,跺脚撒娇道:“长姐!” 赵楚韫直到她今日去给韩江送点心了,一听从碧这样说,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牵着康乐的手往里走,让下人送上点心,无奈地边走便问:“那韩江说了什么,竟能哄的你这样高兴?” 之前还为他掉眼泪呢,绷着小脸嘟着嘴,眼圈红红的,嘟囔着:讨厌他,再也不要见他了。 这才过了多久,那个冰山一样的韩江,还学会哄人了? 康乐亦步亦趋地跟在赵楚韫身后,被安置着坐下,清水洗了手,用布巾认真擦干十指,捏了块点心小口咬着。 听到赵楚韫的话,抬起眼睛,软声道:“长姐,你知道吗,今年的生辰宴会邀请许多人来参加。” 赵楚韫在她旁边坐下,看她脸颊一鼓一鼓吃点心的娇憨模样,耐心道:“只知道规模会比往年大些,但具体多少人,邀请谁来,就不知晓了。” 康乐也不知道具体会有多少人,她想了想说:“明哥哥和楚靖远都会去,还有其他许多没有功名在身的世家子弟也可以赴宴。” 赵楚韫:“……”她沉声道:“那,确实会有很多人。” 康乐捏着点心,长长的睫毛垂下,带着羞涩的笑意,说:“韩江跟我说,不用怕,他会护着我的。” 赵楚韫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失笑:“一句好听的话,就把你哄住了。” 不过说话的人是韩江,又让人觉得,无论他说出什么狂妄的话,都让人信服。 赵楚韫面上的神色都静了下来,她若有所思:“不过,能得他这样一句话,也好。” 康乐说完了,觉得自己脸上温度又要热起来了,生怕赵楚韫再打趣她,四处望了望,转移话题,好奇地问:“弟弟呢?” 赵楚韫:“他在书房,正痛不欲生地背诗词呢。” 赵霄不爱读书,就喜欢舞枪弄剑,之前去城防营拉练一个月硬生生瘦了许多,也没听他抱怨一句,现在不过在书房待了两三天,每日出来的时候都脚步虚浮,一脸生无可恋。 只是没法子。顺宁帝喜爱吟诗作画,每每生辰宴肯定会考验一番。 赵霄不擅此道,每年都被顺宁帝不轻不重地责备,今年更是荒废了许久,只能这段时间临阵磨枪,不求大放异彩,只为不再听训。 赵楚韫和康乐对视一眼,然后都忍不住笑了。 她们也无能为力,只能期望着赵霄能多背几首诗吧。 剩下的日子一晃而过,生辰宴那日一大早,宫中就格外热闹。宫殿打扫的一尘不染,草木修建得整齐漂亮,宫人们全都换上了新衣,整个宫城都洋溢着喜悦热闹。 今日不再是家宴,诸位公主皇子们全都盛装。 康乐向来乌发雪肤,只是唇色稍浅,纵然容貌倾城,安静垂眸的时候,瞧起来像一尊玉雕的小美人儿像。 今日宫女为她上了妆,将淡粉的唇瓣涂红了,脸颊上轻轻扫一层胭脂,额间贴一朵金色的花钿。 从碧忍不住盛赞:“公主天仙之姿。” 康乐抬头瞧着镜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