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林宽的婚姻之后,她也曾一次次大胆的赤衣果的问过他多次,愿不愿意娶她。 可是,他从没看见过冷诺的眼睛里闪现过曾经追求过他的那些女人一般,对他仰望渴望的神情,没有,一次都没有。 跟冷诺共事了这么久,冷诺跟他能共用一间屋子,他也能跟冷诺共用一张床,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也是对彼此无比的信任。还因为他在夜里不止一次的听见冷诺喊着林宽的名字。 他从来没听过冷诺会在睡熟的时候喊过他的名字,没有,一次都没有。 他三十六了,早已沉稳成熟,更清楚怎么取悦于一个女人。 他如果稍微用些心思,他也能让身边的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他,不管是心智弱一些的山妞,还是曾心许他人的穆然…… 可是,他不想这样对冷诺,因为他是一个旁观者,又是一个至亲,他太牵挂林宽了,他怎么会看不出他跟冷诺两个人之间的心心相印。 只是,这一次,去延山那天晚上,冷诺到底遇到了什么,他已经悄悄找过了当天现场的每一个民警,却是怎么也查不出来。 那个时时刻刻把命都搭进来的谢然,明明有能力调查,偏偏这件事上,处处敷衍他。 林枫承认,如果冷诺真的受了坏人欺负,真的被林宽嫌弃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去护着她,陪着她,用一辈子宠化她……只是,他现在好像被蒙了眼睛,眼前的这一切,这是真的吗。 林宽激将他,步步逼近,好像是迫不及待的等着他娶冷诺,林枫吸掉了最后一口烟,扔在脚边,碾碎了烟头。 他吐出了最后一口烟卷,他细声长叹,“阿宽,你个傻小子,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媳妇儿是喜欢你的,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林枫,林枫。”声音很弱,但林枫听见了,是帐篷里面冷诺在叫他。 林枫掀开了帘子,刚一进屋,就先抓起小桌子上的青稞酒,咕咚咕咚像是口渴了一天的人。 “呦,喝这么急?怎么、咳咳、怎么、”冷诺想叉着腰说句风凉话,却是先咳嗽起来,好像喝酒呛到的是她一样。 “怎么能不紧张。”林枫接上冷诺的话,擦了把嘴,先乐上了。 擦过了嘴,他轻轻嗅了嗅袖子,只一颗烟,一碗酒下去,烟草味儿应该盖住了。 “林枫,我准备好了。”冷诺的声音明明撞击着牙床,听着有些发抖,但她还是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露出来脑袋,两只眼睛一骨碌,一副何惧之有,画图搞建筑时常见的自信满满的笑容。 “好,丫头,你等一下。我也擦擦身子,一身臭汗。”林枫脱了外套挂在了门口的架子上,回答的自然得体。 “哦。那你这么晚了出去穿上衣服,别着凉啊。”冷诺把被子往下推了推,把套着长袖衫的胳膊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我不出去了。就在这儿洗了。这不是有水么。搁在炉子上,还热乎呢。”林枫转过脸来,眉峰轻挑,坦然自若。 “啊,那个水,我用了。埋汰。你换了吧。”冷诺突然把被子又拉上去了,胳膊又缩进了被子里。 “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再去哗啦哗啦烧水会吵得。再说了,都是一家人了,你还在乎这个?”林枫转过头冲着床头嘴角一咧,笑的有些痞了。 冷诺没说话,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只露出来两只小眼睛了。 林枫面冲着门口,背对着床头,一抬胳膊把套头毛衣也脱了。 身后静悄悄的,林枫也没再多问。他再一抬手,已经光上了膀子。 身后的冷诺早已悄悄的把脑袋都蒙进了被子里。 林枫把挂在绳子上的毛巾取了下来,扔在水盆里,划了几下,发出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 他捞起毛巾,用手一拧,嘀嗒嘀嗒又是一串流水声。 林枫也不在乎身后的冷诺,他把毛巾折成三折,铺在手掌上,把前胸,胳膊,脖子都擦了个遍。 擦净了,又换了只手,同样的动作,重复了一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