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发生过频繁死人的事,她不可能是渡恶体。 也不知当年那修士是学艺不精、随口一说,还是有意为之。 就这一句,就让她的处境天翻地覆的话。 是假的。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错。 柳家人死了儿子/兄长,将所有罪过和愤怒都强加到她身上,将她各种折辱以泄心头之恨,之所以能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无非是因为有人说她是渡恶体,说她克夫。 可是她没有,她不是。 她是被冤枉的。 雪仍旧簌簌的落着,手中的养魂珠浸骨冰凉,顾砚心情沉重,一直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此事。 鱼池嘶了声,同样为那个脸色雪白、并未做错任何事,却被迫遭受了无数折辱的女人,为她浑身萦绕着的、像是随时能将她压垮的绝望和沉重。 他问顾砚,“那你为什么不将真相告诉她?” “告诉她真相,能让她遭受的痛苦减轻分毫么?” 并不能。 何况,“……我并不完全相信她说的。” 鱼池,“嗯?” 顾砚眼神疑惑的看过去,“这些都不过是她一面之词,除了她曾流落青楼跟楚夫人的话能相互对应,其他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难道你会对此深信不疑?” 鱼池,“我信了。” 谁让这位柳少夫人那么楚楚可怜、弱不禁风,所说的经历有那么凄惨,完全就在不停地戳他心呀。 让他怎么舍得怀疑她在说谎呢! 顾砚无语,“……你说认真的?” 就你这脑子,你们万宝行没垮、生意还蒸蒸日上,当真是个令人惊叹的奇迹呀! 鱼池打着哈哈,“也不是谁都跟你和楚仙君似的,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看到那么个美人儿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竟然只想着从中寻找漏洞!真是活该你们凑一对!” 顾砚面无表情,“遍地漏洞,还用寻?” 她说自己被赶出柳府后流落秦楼楚馆之中。 那她跟如今柳府这位嗣子柳江又是如何认识的,她手中拿着的养魂珠如何而来。——别看这玩意只是个低阶法器,对于以金银为流通货币的柳少夫人来说,她想攒够买养魂珠的钱简直难如登天。 即便是有钱,没有门路她也不可能买得到。 她是怎么在闹成这样后,重新回的柳家。 如何知道有兽潮围城的时候,仙盟就顾不到城内,又如何那么清楚“她身为凡人,只要她不使用养魂珠这种灵器,就算她将柳如烟毒死,也轮不到他们出手管”的条令。 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被遮在浓雾中的谜团。 鱼池被他列举的更不自在了,“那咱们在柳府多留两天,将事情都搞清楚后再走?” “不了。”顾砚摇头。 柳家人对这些事讳莫如深,并不愿意提起。 他们留在柳家恐怕一时半会也查不到什么,若是平常,他倒不介意多在柳家留两日,可如今北疆城外随时可能爆发兽潮。 他们再在此耽搁、就有些不合适了。 不如先去城门口支援,跟北疆城的仙盟分部说明此事,让他们查查当年被派来的人是谁,顺藤摸瓜再更查清楚是什么情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