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来的路上已经知道弘历是怎么病的了,这时候苏培盛已经拿了牌子去请擅长小方脉的太医来给四阿哥诊治。 太医来的很快,给四阿哥把了脉后拱手道:“回禀四爷,四阿哥这次病来得汹涌,下官以为应开一剂猛药,先让四阿哥把烧退下来,再另做打算。” 钮祜禄氏一听,急忙开口拒绝:“不可,四阿哥年纪还小,身体承受不住那么大剂量的药性。” 她看向四爷,泫然欲泣。 太医听闻低下头,静静等待四爷的指示。说到底,他需要听的只有四爷一个人的话而已。 四爷知道钮祜禄氏是担忧弘历,眼见着弘历有快烧晕厥的迹象,他顾及着钮祜禄氏的心情解释了两句:“这烧的那么厉害,大人能撑个三两日,弘历年纪小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如果弘历高烧晕厥过去,再次醒来很有可能烧糊涂变得痴傻。 钮祜禄氏仍是不松口,她心乱如麻,一瞬间她想到在前院书房出来时遇到的年氏。 谁小时候没病过,自己不舒服的时候阿玛和额娘先是让自己少饮少食,接着才让大夫把脉开药。 四爷是不是嫌她们母子麻烦,想尽快看着弘历吃完药再去东院陪大着肚子的年氏? 钮祜禄氏的眼神太过直白,把一旁的苏培盛都看的一愣。 四爷可是四阿哥的亲阿玛,这钮祜禄格格连四爷都不信,是不是也烧糊涂了。 见钮祜禄氏明显没把自己的话听明白,四爷没有再看她,不容置疑道:“就按照太医说的法子给四阿哥治。” 钮祜禄氏想拦却不敢拦,最后低下头任由四阿哥的奶娘一勺一勺地给弘历喂药汁。 郭氏看着院子里灯火通明,钮祜禄氏房里的丫鬟婆子进进出出,立刻让人把西厢的门关紧。 丫鬟看着她道:“格格,四阿哥烧的厉害,四爷都来南院了,要不然您也去看看吧。” 住在一个院子里那么大的事情也瞒不住,情况去了也能在四爷跟前露个脸。 郭氏扫了她一眼,四阿哥生病自己往上凑,不管这关心是真情还是假意,在钮祜禄氏眼里自己就是冲着四爷来的。等四阿哥病好后,钮祜禄氏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 见郭氏没说话,小丫鬟以为自己说的有道理,大着胆子继续分析道:“格格,您说。”她指了指钮祜禄氏的方向,“会不会是贼喊捉贼?” 一开始郭氏也怀疑过,后来转念一想后院女人再想争宠也不会在自己孩子身上做手脚,尤其还是个阿哥。以钮祜禄氏对四阿哥的看重,肯定不会冒那么大风险用孩子来争宠。 郭氏立刻呵斥道:“这话要是被外人听见传到四爷耳朵里,我们主仆二人的路就到头了!” 小丫鬟立刻噤声,胆怯地打量郭氏的脸色,心中后悔自己一时兴起说了那么多尊卑不分的话。 守到半夜,四爷和钮祜禄氏都熬的两眼通红,最后听素荷惊喜道:“回禀主子爷,格格,四阿哥的烧退下去了!” 钮祜禄氏喜极而泣,四爷心里也松了口气。 自己膝下子嗣不多,夭折过三个阿哥和两个格格。福晋的嫡长子弘晖,就是因高热去世的,他不想再因这个病失去更多的孩子。怕四阿哥再次起烧,四爷以天色晚了为借口留下太医在府上过夜。 这天晚上,甚至惊动了正院的四福晋,没多久后院都知道了。 东院得宠,张荣昌出去一趟就有人‘无意’把消息告诉他,等年若瑶回到住处,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发烧对古人来说不算小事,现在医疗条件跟不上,稍稍诊治的慢一点可能人就没了。 虽然知道弘历最后肯定没事,但是这个过程要遭多少罪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年若瑶叹了口气,吩咐东院的人不可再出去打探消息。 四阿哥当晚就退烧了,但还是虚弱,在屋子里精心养了十来天才恢复了精神气儿。四爷每天都会去南院看望四阿哥,四阿哥现在见到阿玛就两眼发光。 四爷见他大病一场不忍拂了他的亲近之意,每天都陪着他用午膳,没多久四阿哥又养得白白胖胖了。 经过四阿哥生病这件事,年若瑶对自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