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在她面前和在别人面前也是两个人。 甚至于他在上了床之前和现在,也是两个人。 梁思悯这么想着,忍不住觉得乐,好像他是什么变来变去的妖精。 但确实又有点像男妖精,一双桃花眼,平常被镜片挡着,显得凉薄,凑近了看,多了些缱绻和□□。 她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喜欢他多一点,还是讨厌多一点。 结婚之前,其实觉得两个人哪儿都不合适的。 这会儿又觉得,好像也没有想的那么难不合适。 至少身体还是很合拍的。 每次他都亲得乱七八糟的,她回应得也乱七八糟的,可身体贴着身体,欲望就无止境蔓延开来。 梁思悯拽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墙上亲。 季旸无奈地笑:“老婆,你有点凶。” “那不亲了?”她退开一点,又被他拖回去,揉着腰,翻了个身,换了下身位。 “那不行。”他说。 亲了会儿,他又说:“没带那个,你带了吗?” 梁思悯:“……”怎么又搞这种乌龙。 她有点烦,踢他,闷着不吭声。 意思是,没带,但想。 季旸深呼吸一下,吐出一口郁气。 下次买它百八十盒算了。 “我帮你。”他亲亲她耳垂,然后跪下来。 - 梁思悯的房间很大,但并不空旷,衣帽间里空了一半,带去了枫桥两个人的家里,剩下的一半,大多数是她不常穿和不要的。 房间还保留了小书房,上学时候在这边写作业。 半开放的书房,连着阳台,后来不常用了,但里头的东西都还留着。 季旸洗完先出来了,留给她独处的空间。 她这会儿显然很不自在。 只是他自己没尽兴,这会儿憋着不爽,想转移一下注意力。 阿姨没给他准备睡衣,放了浴袍,他胡乱裹在身上,走进去书房,随手翻了翻。 落地的整墙的书架上放着上学时候的书和一些文学作品。 壁柜上摆了很多机械摆件,也有很多娃娃,玻璃柜里放满了高达,落地的树枝造型的架子上挂了一些自制的毛线玩具,她其实一直是个蛮幼稚的人。 或许说,很简单且单纯。 另一面的墙上,是个照片墙,贴着很多和爷爷在一起的照片,大多是小时候的,有和哥哥的照片,和爸妈的照片,爷爷的单人照,学校的毕业照。 还有一张……跟季旸的。 两个人站在学校的银杏树下,秋天,银杏叶子黄灿灿的,两个人大约都不大情愿,各自扭过脸,季旸板着张脸,梁思悯干脆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镜头定格的时候,后脑勺对着后脑勺,各自双手插兜,目光都没看镜头。 季旸甚至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拍的,以及谁拍的。 梁思悯擦着头发,看到他进自己书房,顿时拧眉:“偷看什么呢?” 季旸把照片摘下来,拿去她脸前晃了晃。 梁思悯夺过来,贴回去:“少自作多情,这张好看而已,是我好看,树好看,你是顺带。” 季旸挑眉“哦?”了声,“那我可真荣幸。” 梁思悯把他拽出来:“你讲不讲礼貌,下次我也去你房间里乱翻。” 季旸点头:“好啊,我还可以给你指路,我房间倒是放着很多你的照片,你上学时候给我写的小纸条,你落在我家的玩具、书,甚至几根发绳……都收在我房间。你要是想看点私密的,我的日记在书架倒数第三层最右边,电脑里存放了几个片子,别人发给我的,没看过,但你想看,我们可以一起看。” 梁思悯踹他一脚:“自己看去吧!” 她的房间里还是很少女的,床很大,粉嫩嫩的颜色,她的睡衣还是卡通的,幼稚得很。 季旸跟回了自己家似的,掀开被子躺进去,从床头抽了一本书出来,靠在那里翻了翻。 一本霸道总裁爱上小秘书的言情小说,开篇就是激烈的床戏。 季旸:“……没想到你喜欢看这种。” 梁思悯一个没注意他就又乱动,夺过来,怒吼:“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杀了!” 季旸摊手:“还早,那不然你让我干什么,过来给我亲一会儿?但我觉得最好不要,我现在自制力不是很好。” 梁思悯扶额:“我为什么要带你回来,你比奶茶还难搞。” 奶茶是她捡来的,一整个神经病小猫咪,活泼好动,非常喜欢热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动一动,家里没人陪着它它就闹,不能出门散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