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是没有公平可言的,她大可以硬气,但她又很可耻地想要沾沾季家的光。 那就不能既要又要。 梁思悯回过神,内心感受到一股烦躁和郁闷,但却并不想在此刻表现出来,于是面无表情回了句:“我说了,我没那么闲。” 说完她就走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她没有立马去找人查,只是坐着发了会儿呆。 她这辈子自认对身边人都是很好的,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和信任。 她原本并不想透露自己是谁,是胡檐月自己主动联系她,多次请求想要当面感谢,她才去见她的。 那是她第一个资助的对象,她也好奇,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并不想怀疑她。 但其实她在南城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没有继续查下去,一方面是觉得没有必要。 另一方面,她唯一不想怀疑的对象,就是她。 那种怀疑自己最信任的人的感觉,是一种极端的情绪折磨。 - 季旸好不容易把季又又哄好送还给她妈妈。 问了佣人梁思悯去哪儿了,得知她回房间还有点意外。 她这个人其实很爱热闹,活泼好动得不行,前几天闹脾气,怪他工作忙不联系她,其实也是因为她在家闲着了,没人陪她玩。 于是格外在意他竟然冷落她。 他觉得冤枉,可到底是他追人,自然要尽心尽力些,现在没多会儿他都要关注她一下,倒是把她烦得不轻。 可尽管烦,她也没有恼。 她这人,就是口嫌体正直。 死皮赖脸确实有用。 季旸推开门的时候,她正在发呆。 多稀奇啊! 梁思悯还有发呆的时候。 她看起来心情不大好,甚至有些消沉。 季旸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然后抱着人抱进怀里,坐在他腿上。 梁思悯像是突然回神了,她的眼神露出几分凶狠和怒意,然后像是个机器人被突然按了开关,她倏忽跨坐在他腿上,开始解他的衣服。 “啧,干嘛呢……”季旸握住她的手腕。 青天白日这么主动,还是头一回。 他这反应也起得迅速。 梁思悯拨开他的手,继续解他的衣服:“我想要,就现在。” 她的声音很沉,带着些微的不爽和憋闷。 “我这是哪儿惹到你了?”季旸小心问她。 梁思悯拧了眉,突然俯身吻住他,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手上动作也没有停,凶巴巴地把他一通摆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强了他。 季旸喉结滚动。 他承认他有点招架不住,但这情形未免太诡异了。 而且他清晰地感受到她真的不开心。 “不是,老婆……”季旸试图制止她。 这种被突然脱衣服强迫式做的感觉实在是有点莫名的羞耻。 梁思悯两只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固定在身下,敛着眉,十分不悦地说了句:“这会儿别扫我兴,你话怎么这么多。” 明明也很有感觉。 季旸还想说什么,被抱了个满怀,他被撩得起火,终于不再试图反抗,专心伺候这位祖宗。 她今天是真的有点不高兴,既凶又控制欲强,全程压着他,不让他动,自己痛快了,然后才像是耗电完了,趴在他胸口,沉沉吐出一口灼热的气。 汗涔涔的两个人,暧昧流淌,衣服散落在脚边,一片狼藉。 季旸抬手摩挲了两下她的背,知道好好说话她总是不好意思倾诉的,没好气问一句:“你拿我当按摩/棒?你是不是人啊梁思悯。” 梁思悯被他的形容逗乐,抬头亲了他两下,顺便抱了他一下,潦草地给了个事后安抚。 “就这样?” 梁思悯哼一句:“你适可而止!” 季旸:“……行。但你最好给我个理由,我又不是鸭子,你不高兴了压着我泄愤?” “不爽。”梁思悯垂下眼睫,倒头安静地趴在他胸口,余韵犹在,大脑和身体都短暂地放空了,觉得烦恼少了很多,可还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她很少自省,因为很少违背自己的本心去做事,那么被爱被讨厌都是应当的,人本来就不可能总被喜欢,但她这次却真的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胡檐月,可无论怎么想,即便自己不是个好人,也不该被这么对待。 连人带车飞出去的瞬间,她大脑有短暂地空白,那时候其实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后来躺在病床上才知道害怕,这么些年大大小小摔过无数次车,她骨子里本就带着冒险精神,很少因为这个感到怯懦和后怕。 只是那时独在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