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入侵性思维般,在大脑内忽然跳出来。 姜时镜眉梢微挑,重复了一声:“朋友?” 桑枝点了下头:“嗯,是很好的朋友。” 走进庙宇后,视线徒然变暗,庄严肃穆的大殿没有一丝烛火,光无法从偏小的窗户透进,像被大刀劈开隔绝在庙宇外。 山神金身被阴影笼罩,透着震慑性的威压,一眼望去竟多了几分诡异感。 桑枝环顾了一圈,右长老和新娘晴天都不在。 地面上甚至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一切都无比怪异。 “你先前梦魇时出现在梦境里的十六七岁的姑娘,幕落山庄今早回信了。”少年蓦然出声,打破寂静。 桑枝收回视线,愣愣地看向他:“找到那个姑娘了吗?” 姜时镜摇头道:“目前为止,整个皇宫没有被锁起来的姑娘,亦没有十五岁至二十岁的姑娘暂住皇宫。” 桑枝抿了抿唇,涩声道:“兴许还未发生?” 姜时镜隔着帽子摸了摸她的头,无奈道: “若真如你所说,是预知梦,无法知晓确切时间,你要如何救她?” “别忘了,皇宫不是来去自如的地方。” 他说得没错,梦里的皇宫高墙耸立,戒备森严,鸟飞进去都会被射杀。 虽然那夜的梦境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从记忆里淡去,但绝望感好似还徘徊在她体内,迟迟没有消失。 姜时镜:“许是你那几日话本子瞧得太多,乱了梦境。” 这是最好的解释,桑枝没有辩驳:“或许吧。” 抱在怀里的汤婆子温度正在变凉,她无意识地用手摩擦着微凉的壁,绕到了金身像的背后。 她记得当时右长老用拐杖到处敲了好几下金身像才挪开,露出暗室。 可眼前的金身干净光滑,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她把汤婆子放在地上,用手一寸寸地摸着山神金身,研究机关。 姜时镜默不作声地走到屏风后,进了里面的房间。 片刻后,正当桑枝怀疑机关不在山神金身上时,一直稚嫩的女声突然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莫名升起了一股做贼心虚的错觉,赶忙收回了在金身上乱摸的手。 姜时镜也从屏风后的房间走出来,朝着桑枝暗暗摇头:“不在。” 晴天扶着栏杆缓慢地走下楼梯,疑惑道:“精怪姐姐,你们是来找大祭司的吗?” 桑枝呼出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才道:“我们找他有些事情。”她微微弯腰,凝视着晴天清澈如水的眼睛,温柔道:“你一直一个人在庙宇里?” 晴天一字一句用官话讲得格外慢:“大祭司说一个月后,我才能回家。” 桑枝蓦然想起右长老说过,晴天半夜上山祈求山神想要去边疆,祭祀当日听人说都已经跑到城门口,为何又忽地愿意回来嫁山神? 她这般想着,不解地问出口。 晴天抿着唇安静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考量能不能说。 纠结了很久后才道:“我告诉姐姐,姐姐不能跟别人讲。” 桑枝保证道:“不会。” 即使有了桑枝的保证,她依旧紧张地捏住了衣角,慢慢道:“半年前,村里落脚过一个大哥哥,他人很好经常陪我们一起玩,给我们做好吃的。” “我们都很喜欢他,想让他留在村子里。” 对于半年前的事情,晴天记得很零散,东一句西一句,讲了足足一盏茶才勉强把事情拼凑。 暂住的哥哥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