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已在宫内潜伏八年,方才你们有人点燃了信号烟火,师兄告知让我在这里接应你们。” 她偏头看了一眼蜿蜒在御道地上滴滴答答的血渍:“血迹会有其他师妹处理,禁卫军暂时不会追查到这里。” 谈弃并未直接相信她,质疑道:“先前在院子里时,你们为何不出手相助。” 容姝提着灯先一步往北边的鹅卵石道走,缓慢道:“我们入宫的时间很早,因而习完必要的刺探情报课程后,没有时间再额外练武,打架我们帮不上任何忙。” 她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还驻留在原地的谈弃:“亦如你们咸鱼教重蛊不重武是一个道理。” 纪宜游拿不定主意:“跟不跟她走?” 谈弃:“走。” 容姝对这一片非常熟悉,带着他们抄近道,一路找到华桃宫的大门。 纪宜游凑在谈弃身边小声道:“她为什么知道我们要找华桃宫。” 容姝的耳力很好,她提着裙子走上台阶,微笑着解释道:“实不相瞒,幕落山庄在京州部署的探子足有千人之多,所有的消息都逃不过我们的耳朵。” 她推开大门,语气里带着些许骄傲:“今夜纪家,太子,康王想做之事,我们一清二楚。” 纪宜游:“那你说说太子和康王想做什么。” 容姝停住脚步,视线在谈弃背着的桑枝身上扫过:“那位昏迷的姑娘是三庄主心尖上的人,告诉你一些消息也无妨。” 她弯起唇角盯着纪宜游,意味不明道:“太子在东宫内打造了一套纯金锁链。” 空气安静了一瞬,一股恶寒蔓上纪宜游的脊背,顺着爬上天灵盖,她搓着手臂上竖起的寒毛:“你别盯着我说这种恐怖的话。” 她快步走进华桃宫:“不知道还以为是用来锁我的。” 容姝提着宫灯走在她身后,淡淡道:“三个月前,有人委托幕落山庄,调查皇宫内是否有被囚/禁的女子,我们将回信寄出的半个月后,太子便命人开始打造锁链。” 九皇子与太子一向不对付,因而谈弃非常讨厌太子,愤愤不平道:“东宫内有如此多的妾室,他竟还不满足。” 纪宜游轻哼了声:“他这个人,最是喜欢在女子身上找尊严,太子妃是将门之女,做不来小鸟依人那一套,他就去找一些会的女子充入后宫,等新鲜感过了后,又弃之如敝屣。” “你以为他在意的是性/欲?不,他只是喜爱被高高捧着,喜爱妾室将他看做高不可攀的天。”纪宜游恶心地yue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普信男。” “还想让我给他当妾,想屁吃。” 容姝被她的一番话逗得轻笑出声:“三姑娘所说无错,我们得到的信息的确如此。” 谈弃不能理解这种想法,一时陷入了沉默。 容姝推开侧殿的大门,只见里面的柱子上严严实实地绑着一个人,嘴巴被抹布塞紧,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纪宜游惊呆了,视线在被绑的宫女和带路的宫女身上来回打转,而后慢慢挪到了谈弃身后:“这怎么还带反转的。” “忘了告诉你们。”容姝走到宫女面前,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她是颜大人安插在华桃宫的探子吧。” “颜大人今晚回不去府邸了。”容姝弯起嘴不疾不徐道:“她叛变了。” 谈弃皱起眉:“到底是你叛变了还是她。” 容姝挑起一侧眉梢,望向谈弃:“你可以怀疑我的身份,但不能怀疑我对山庄的忠诚。” 她取出小刀,在宫女的脖子上比划,目光却定在纪宜游的身上,果不其然看到了她一霎苍白的脸色:“杀坏人并不可怕,纪三姑娘,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纪宜游下意识握住了桑枝垂落在身侧的冰凉的手,似乎这样就能获取某种力量:“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容姝转着手中的小刀并未动手,而是站起身冷漠道:“我只是想提醒三姑娘,我今晚在后花园值夜并未来过华桃宫,也未说过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