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等娘娘换好衣物,再来偏殿也不迟。” 桑枝微笑着回绝道:“无妨,我们在偏殿门口等一会儿便好,不劳烦嬷嬷特意带我们走一趟。” 老嬷嬷见她们不愿意去,用笑容掩饰着慌张,“哪有让客人在门口等的道理。” 东宫的庭灯并未完全点亮,只有寥寥几盏在幽深的夜色中泛着火光,显得孤寂又诡异。 公治念环顾着周围的景色,风带起树叶簌簌作响,她下意识握住了垂下的披帛。 “嬷嬷,夜深了小栖公主该就寝了,我们不方便打扰,至于礼物等下次我与义父义母来赔礼道歉时再取也无妨。” “我们擅自去后院,届时堂嫂回来瞧不见我们,会担忧的。” 话毕,她抓住桑枝的手,往来时的方向走。 老嬷嬷拦不住她们,忽然拍了一下手,道:“是老奴疏忽,既如此请二位在偏殿门口稍等,老奴去取礼物,娘娘特意嘱咐,礼物一定要亲手送到郡主的手里。” 她没等两人拒绝,快步朝后院而去,慌忙到小跑。 树叶摇晃得更厉害了,但风却渐渐停了下来。 “桑桑姐姐,我来时观察过路,趁她们现在人都不在,我们赶紧跑回去。”她说得很轻,一边瞄着四周的动静,“王妃说最近很多女眷进了东宫之后再也没出来过。” “她们想把我们也抓起来变成人质。” 桑枝猛地停住脚步:“等一下。” 公治念被突如其来的力道跩的踉跄了下,困惑道:“怎么了。” 桑枝盯着前头的大树,树枝被压得弯曲,模糊的黑影在树叶晃动间忽隐忽现:“往这边走。” 她拉着公治念转向左边的小道,一只手摸上了发丝里的簪子:“太子妃今日铁了心要把我们留下,不会轻易放走我们。” 公治念看向主殿,余光蓦然瞥见一道极快的银光闪过,吓得她加快脚步:“那怎么办。” 桑枝握紧了尖锐的发簪,一缕发丝因失去束缚垂落至耳边:“往偏僻小道走,你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不会杀你。” 这个世界没有监控,无人路过的角落,更不会有人发现。 公治念担忧道:“那姐姐呢。” “我不会有事。”桑枝瞥向不断摇晃的树枝,心沉下少许。 东宫里的暗卫和死士比想象中的还要多,只不过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像是怕软禁在后院的女眷会逃跑般,以看押为主。 公治念在跑的途中,扯下披帛绕在手腕上,神色紧张的观察着路过的每一处景物。 “东宫和云湖海之间隔着一座寝殿,翻过最东边的墙,便能到隔壁的寝殿,届时再顺着回阳沁宫。” 桑枝边说边带着她穿过无数小道,直奔东边高耸的宫墙。 然而还未靠近,一道银光快速眼前落下,公治念下意识拉住桑枝:“小心。” 缠在手腕上的披帛破开空气,直朝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而去。 桑枝诧异地看着内力操控下杀伤力十足的绸缎愣了下:“你会武功。” 公治念收回披帛:“抱歉,桑桑姐姐,晚些再同你解释。” 下一刻,跃上侧边的树干借力,披帛在她手里似鞭子般,与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桑枝弯腰从靴子里取出匕首,还未拔掉刀鞘,云母落在她身侧,硬邦邦道:“少夫人旧伤未愈,切莫动手。” 她偏头看了一眼冷漠的男人:“哦。” 默默把刀鞘又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