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元宝准备好了晚餐等着她。 绮兰填完肚子,洗漱完,觉得一时还不困,随即让元宝唤几个伶人过来给她唱艳曲解乏。 元宝:“奶奶您忘啦,咱们此时不在徐府,庄子上可是没什么伶人。” 哦对,她现在城外的庄子上。 绮兰无聊的抠了抠手指,想着要不把柳琴唤过来给她弹琴跳舞。 大晚上的把清风倚栏的头牌唤过来给她跳舞解闷,绮兰对此一点也不心虚。 “柳琴呢?你唤个人去找他,就说我想他得紧。” 元宝闻言,一脸犹豫,“恐怕此时柳公子怕是来不了了。” “为何?”绮兰不解。 元宝见状又道,“前几日,柳公子经常让身边的人来传信。” “都说些什么?” 元宝看来一眼绮兰的表情,这才小心翼翼道,“说他近日又被各种贵女邀请出游,尤其是那闻洲赵氏的三小姐,对柳公子殷切的紧,不过近日奶奶都专心于白砚公子的事情,无空理会他,这两天他也便不来信了,今日奴婢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与那赵三小姐共乘画船,两人状态十分亲密,若是奶奶现在去传话,想必....” 元宝意有所指,绮兰立刻顿悟。 行吧。柳琴这是抱上了新的大腿,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呗。 绮兰心底不免有一丝丝的怅然,这种怅然就好比突然失去了一个喜欢的物件那样,不过很快绮兰就调整好心情,她现在有一个更好看,而且更喜欢的目标,一定程度上冲淡了因为柳琴产生的低落。 而且白砚弹琴还更好听,等她把他哄到手,她可以天天让他给她弹艳曲。 话说回来,柳琴抱上新的大腿其实也不是坏事,他一直就存着要跟她成婚的心思,好脱离清风倚栏,但是她又不是真的想与柳琴在一起,更不可能与他成婚。 这样一来也好,他能够攀上高枝,脱离清风倚栏,她也省的费功夫再去想借口骗他。 湖边的花船上,乐声靡靡,四处灯火通明,比白天还要明亮。 坐在高处的那枚青年正在的抚琴,他生的十分妖娆,脸上薄薄的脂粉增添了他的秀媚妖娆,他如同削葱一般的十指在琴上随意的弹拨着,慵懒而又撩人。 一个小厮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径直到了青年的耳测像是说了什么。 青年侧脸,特地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不敢信的问道,“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小厮沉默地摇摇头。 青年胸口剧烈的起伏,半晌说道,“行了你下去吧。” 花船上又恢复了奏乐,青年的指尖重新跳跃起来。 只不过他的眉眼间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忧郁,为他的气质增添了一种神秘感,让人更加想要靠近他。 赵夷翎提着一壶酒走近他,“琴哥哥,弹了这么久想必累了吧,不如喝些酒放松一下?” 柳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回答,眼神思绪不知飘到了何方,只是手指仍然遵循着肌肉记忆,继续弹着琴。 赵夷翎倒了杯酒,而后压在柳琴正在弹琴的手背上。 音乐声嘎然而止。 “琴哥哥不如与我共饮此杯。” 柳琴像是突然惊醒,而后下意识猛的推开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