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陈明夏不解地和他对视片刻,慢慢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分钟后,陈明夏守在厕所门口,一门之隔的里面,云予在上厕所。 家里的厕所没来得及修,还是旱厕,冬天还好,一到夏天,那味道能飘得满院子都是,打开门,里面一群绿头苍蝇嗡嗡地打着转。 陈简云勤快,每天定时定点地冲水,厕所里除了臭点外其他还好,只是云予从大城市来,几乎没用过旱厕,估计这趟回去会留下不少的心理阴影。 “陈明夏?”云予的声音从厕所里传来。 陈明夏立即将思绪一收,嗯了一声:“怎么了?云老板。” “没什么。”云予说完,停顿几秒,又说,“要麻烦你再等我一会儿了。” “没事,你慢慢来。”陈明夏说,随即拉来放在院子里的一张小板凳,就在厕所外面坐了下来。 过了十多分钟,厕所里才有动静。 “云老板。”陈明夏说,“冲水的桶在你右边,里面有瓢,你拿瓢舀两勺冲下去。” 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后,云予把门打开,堂屋的光照不到这边,只能靠陈明夏的手机光照明。 陈明夏把手机光对准云予脚前:“方便好了?” “好了。”云予脸上看不清表情,但声音里夹着几分尴尬,“谢谢。” “客气了。”陈明夏起身把小板凳往旁一踢,侧身让云予走前面。 两人在堂屋外分开。 关上堂屋的灯和门,陈明夏的一颗心也稍稍落了下去,躺回床上,闭眼一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天光渐亮,天边泛着一层鱼肚白。 山里不像城市里污染严重,哪怕只是早上,天空也呈现出一片漂亮的渐变色,金色的光和蓝色的天相互融合,中间挤出一条亮眼的分界线。 这会儿已经开始热了,堂屋里的吊扇开着,嘎吱嘎吱地响,就像陈明冬屋子里的台式风扇一样。 陈明夏洗漱完,和兄妹三人围坐在八仙桌前吃早饭。 早饭是陈简云煮的一锅粥和蒸的包子,包子皮厚馅也多,馅料是陈简云自己拌的,少量腊肉和一堆豇豆,吃着很咸,需要就着稀饭和水一起吃。 陈明冬端着碗筷往门外瞅:“那个云叔叔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陈明夏说:“他和他团队的人一起吃,我们不用管他。” 吃完早饭,陈简云收拾碗筷,陈明冬去放羊,陈明夏继续去田里割麦,兄妹几人各干各的。 陈明夏把中午要吃的包子装好,和装了满壶的水一起放到背篓里,他背起背篓,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戴着遮阳帽,刚走到篱笆外,陈简云从厨房出来喊道:“对了,二哥,你什么时候下山?我好把编好的竹篓收拾起来,你拿下山卖了。” “过两天吧。”陈明夏说,“先把地里的事忙完。” 万一下雨,割麦的事又得耽搁。 陈简云说了声好,钻回了厨房里。 今天日头依然毒辣,陈明夏忙活了一个上午,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汗水浸进眼里,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把割好的麦子堆到一块儿,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坐到田埂边,从背篓里翻出水壶喝了一大口,又用水冲洗了下手。 拿出包子刚咬上一口,对面田埂上忽然走来一行人。 陈明夏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抬眼看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