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悬崖上打架,简直是不要命了。 易子真死死地按着陆继明,抱住他的腿,要把他推到悬崖下面去:“你继续喊啊?你怎么不喊了?反正伯爵府完蛋了,你们侯爵府也要完蛋了,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我好不容易过两天好日子,你们家非要作死,现在好了!全部都完了!你连我都不如了,至少我在林家村还有住的地方!侯府一倒,你连个屁都不算!” 陆继明见易子真有些疯了,回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悬崖,迅速服软道歉:“我错了,子真,我错了,你别激动……” 两个人缠在一起,半边身子探出悬崖,如果忽略两个人口中喋喋不休的叫骂,他们就像是两只交颈缠绵的鸳鸯,要一起赴死。 最后,林惊蛰带着士兵,把他们从悬崖边给拽回来。 林惊蛰道:“陛下还等着见你们,你们不要想假死脱罪。” 林惊蛰让人给他们上了枷,又加了链子,控制住他们。 一行人启程进宫。 几l个举着火把的士兵在前面开路,押送着文远侯府一行人。 林惊蛰骑马,祝青臣和陆榷坐马车,几l个大汉上了文远侯府的马车。 后面又是举着火把的士兵。 一行人在山路上穿行,火光明亮,串联成一条蜿蜒的火龙。 大约两刻钟的路程,回到京城。 下午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全城都知道了。 可是现在,被抓回来的不是“山匪”,而是文远侯府一家,这是怎么回事? 百姓们议论纷纷,揣测着其中缘由。 队伍行过长街,一路进了宫。 皇帝已经在殿中等候多时,见他们来了,连忙直起身子,吩咐太监:“给祝夫子和陆大公子赐座。” 祝青臣道了声谢,敛衣落座。 皇帝问:“下午闹得城中绑人一事,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究竟所为何事?请祝夫子说罢。” 祝青臣颔首,正色道:“回陛下,文远侯府哄骗百姓,强占民田,另又抗旨不遵,阳奉阴违。桩桩件件,罪责难逃。” 祝青臣把事情经过一一说过,又把刚拿到手的证据递交上去。 几l个大汉分别陈情,将当时的情形再说一遍。 皇帝握紧拳头,一捶桌案:“简直岂有此理!” 他指着文远侯一家人骂道:“三年前昌平伯爵那件事情,朕判你们罚俸三年,封地减半,已经是顾念你们是从犯,或许并不知情。” “可你们,非但不静思己过,竟然还想方设法敛财,竟然还把易子真接到府里!朕罚你们,你们就把处罚转嫁给百姓?简直是闻所未闻!” 文远侯还想狡辩:“陛下,求陛下体谅,若是我府上只有我与妻儿几l口人,我们自然不敢,可我府上几l百口人,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 皇帝气得直拍桌子:“胡言乱语!侯府家大业大,只是封地减半,又不是活不下去、要把你们饿死了?你自己看看,你与你的夫人、儿子,哪一个不是锦衣华服?哪一个不是面色红润?” “就连易子真,你们既然说他是年节前才来的你们家,满打满算,他也不过在你们家住了几l个月,这几l个月,就让他一个在林家村待了三年的人,吃得油光水滑。你还敢说你们冤枉?” “你们还要怎么冤枉?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