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初沈霁初封只得一个采女,兴许是内侍省不大看得上她,这才随意指了几个不中用的过来。 幸好沈霁并不在乎容貌,周岳在缈云坞这段时间,侍奉的尽心尽力,也算是捡了个宝。 她懒懒地从榻上起身,站在屋门口看向院内。 碧蓝的天幕纯净的仿佛一丝云彩也无,金灿灿的日光耀眼而温暖,院子被照得一片明光,自屋檐下折出一片阴影,半明半昧的交界,沈霁就那么斜斜倚在门框边上。 乌发水眸,雪肤花貌,婀娜身段间掐一截纤纤细腰。 她盈盈看过来一眼,眼波流转间,好似院内正盛的芍药也比不上她姝色分毫。 缈云坞的宫人素来知道自家主子是少见的绝色美人,可饶是日日相见,还是会为她的美而惊心。 从前宫里人人都说侍奉平民出身的主子没出路,可如今缈云坞炙手可热,连带着她们做奴才的也颜面有光,处处受人巴结。 几人站在院子里看向沈霁,其中手里拎着花洒的宫女凌翠像是想起了什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周遭,赶紧开口笑道:“小主生得这般貌美,连奴婢都要看花眼了,大家说是不是?” 宫人们连连应和,沈霁垂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笑起来:“你们几个惯会哄我开心的。” “什么事这么开心,让朕也听一听?” 人未至,声先到。 也不知陛下是何时来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沈霁心里一惊,忙掀眸看过去,就见明黄色的颀长身影已经绕过空落落的院门,朝她迈步走来。 她忙不迭地起身迎接,楚楚动人的在秦渊身前福下身去:“妾身给陛下请安。” 略带粗粝的大手将细软柔荑裹覆在掌心,沈霁顺势起身,居低望高地仰视陛下,眉眼间分明是欢喜清浅的笑,语气却娇嗔乖软,酥酥痒痒的,勾起他心底的悸动:“陛下来了也不知会一声,春澜宫的宫人好没规矩。” 秦渊极浅的勾唇笑了下,磁性的嗓音淡沉:“朕若有心,他们怎敢违逆。” 站在自己身侧的沈霁风髻雾鬓,似娇花照水,不知怎么,这几日不见,她似乎比初见时更美了几分。 褪一分青涩,添一分韵味。 粗糙指腹捏捏她的手心,漆黑的眸内带着意味不明的潮:“不知是尚食局的饭菜做得好吃,还是长安的风水养人,几日不见,朕瞧你仿佛姿容更甚。” 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烫的让她脸红,一双眼睛却湿漉漉的:“都不是。” 秦渊低头看她,淡沉的尾音微微上扬:“嗯?” 沈霁紧紧贴着他,踮起脚在耳边说悄悄话:“是陛下想妾身了。” 笑意无声无息的在眼底氤氲开来,秦渊抬手圈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嗯,是朕想。” 见人受用,沈霁弯眸浅笑,羞涩地偎在了他怀里。 缈云坞侍奉的宫人见状忙低下头去,心里却是高兴得意的。 宫中生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主子得宠,可是天大的好事! 眼见陛下同小主一道进了屋子,霜惢才赶紧跟底下人都使了个眼色,进去小心伺候着。 今日是三月十五,照理是陛下去皇后娘娘宫里的日子。 距离上次点寝已经过去好几日了,若非是敬重皇后,也不知陛下还要忙上几日才会进后宫一趟。今日难得过来,却是抽空先来了缈云坞看她,这份恩宠旁人求也求不得。 听说蕲州水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