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的是后面几乎垂到耳边的头发,陆鹤南没剪,说想让纪文亭留长发,纪文亭对发型也没什么执着,便随头发长着。 纪文亭皱了皱眉,此时看着头发却不顺眼起来。 他虽对自己的容貌虽然没什么感觉,但他看到这副模样的自己却觉得不喜。就好像,陆鹤南是把他当女人一般养着。 他突然叫来在外面的佣人,叫他拿把剪刀来。 佣人去拿剪刀的时候特意去告诉了林管家,林管家先打了个电话去陆鹤南,待陆鹤南点头后才让佣人去。 待佣人将剪刀恭敬的递给纪文亭的桌上,便很快的走了。 纪文亭安静的坐着,不用猜也知道人为什么去这么久,怕是一层一层请示上去,待陆鹤南同意之后才会给自己。 他都有些想笑。 拿起在精致雕刻的盘子中剪刀,他没看镜子,就这样随意的剪着头发。 一缕缕的黑发掉落在地。 陆鹤南知道的时候是林管家告诉他的,他晚上和纪文亭打电话的时候还没有任何预兆,纪文亭突然就把头发剪了,陆鹤南有些不明所以,但他没问。 下意识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关。 若是他再多说几句,纪文亭指不定就会生气,陆鹤南又得哄人。 —— 俩人上楼后,陆鹤南慢慢的给人修剪着头发。 和谐安宁的场景就像一对平凡幸福的小夫妻一般,陆鹤南也喜欢给纪文亭剪头发。 他近来剪头发的技术也越来越好,不会再像第一次剪纪文亭的头发那样。 陆鹤南专门练了。 要是问他在哪练的? 陆鹤南手底下的小弟,齐齐摸着长短不一的头发:“......” —— 又过一周,陆鹤南的伤势一直不见好,反而还会更严重。 他之前和陆鹤南说过,等他伤好一些就会离开。而现在,像是有什么刻意在阻挡着纪文亭的离开。 纪文亭已经有些怀疑了。 他觉得陆鹤南在重复性的撕裂自己的伤口。但他问不到究竟是不是,因为陆鹤南肯定掩藏的非常好。 纪文亭让人掀开衣服,再一次看着又染上血迹的纱布。 心下叹了口气,他望着陆鹤南有些苍白的脸,连唇色都是没有血色的。 他想象不到陆鹤南每次这样做的疼痛,但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纪文亭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不要动怒,“陆鹤南,我明天走。” 陆鹤南一听纪文亭这样果断的口吻,他知道纪文亭是下定了决心要走,脸色非常难看,还是勉强露出一抹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