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裴司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选择坐保镖的车。” 驰绪手机里就有那几个人的定位和照片,罕见地退了一步,“行,到了之后给我发消息。” “得了吧,我就算不发也不妨碍你掌控我的踪迹。” 路裴司说完站起身,目光粗略扫过丰盛的桌面,仍然对刚才男人逼他吃东西心有余悸,恨不能加快步伐离开饭店。 驰绪目送他上车,直到车消失在视线尽头后,他才拿出设置了静音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父亲打来的第八个电话。 “爸......”他侧身将电话接起,屏幕贴着耳廓,一边往外走一边受火冒三丈的父亲训斥。 在得到驰绪往公司赶的肯定答案后,驰父才撂了电话,驰绪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安排副驾驶坐着的助理,去盯路裴司相亲见的几个人。 出来的路上路裴司耳提面命,助理不敢问,但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驰绪对尺度做出明确指示,“先稳着不动,但凡发现路裴司和其中任何一个见面,就照原计划处理。” 白天在驰绪那里受到惊吓,晚上路裴司选择回家里过夜,有父母陪着身边不至于太冷清。 家里人正在筹备大儿子明年的婚礼,他刚踏进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热闹的交谈声,是路西柘带着未婚妻回家商量婚礼事宜了。 “小司回来啦,”路夫人听出小儿子的脚步声,招呼他过去,“来帮你大哥大嫂看看,婚礼用的鲜花到底选哪个色系更漂亮。” 路裴司礼貌跟大哥大嫂打过招呼,对花艺毫无兴趣,在人堆里大大打了几个呵欠后,被路夫人赶回二楼卧室睡觉。 路西柘在外面敲了敲门,打开后伸手覆盖在路裴司额头上,摸起来体温正常,没有生病,他顿时放下心来。 “今天你跟驰绪见面,没吵架吧。” “怎么这你也知道啊,我头顶上是不是安了监控,这不是一个观察节目吧,咱可不兴《楚门的世界》这一套啊!” “傻子,你身边的保镖是我在付工资,向我上报你的动态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路裴司痛苦扶额,“我真服了......” 路西柘上来有正事问他,“我听德国的朋友说驰玥身体恢复情况不理想,可能承受不住后面的第三期化疗,驰绪有没有跟你谈这件事。” 路裴司心下一惊,“没听他说啊。” 现在反推回去,勃然的驰绪将事情重重提起,最后轻轻放下有了原因。 “哥你确定消息可靠吗,上周我还跟玥姐通过电话,她的状态听起来不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