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官如此诡计多端,长官也肯定不是善茬。 阳台上的人听见这句话,似乎动了一下。 “是,你不去揍他吗?我俩一起的。”谢敏脆生生答应下来,指着傅闻安:“往死里揍,他比我欠揍多了。” 傅闻安跳下阳台,轻巧落地,目光只盯着谢敏,盯得对方发毛。 “算了,我还得赶下一个场,算你俩过了。”领头人对兄弟们招了招手,最后深深看了谢敏一眼,走了。 谢敏揉了揉手指,有一道划痕,血已经凝了,但还是有点疼。 傅闻安站在他面前,鞋尖抵着他的膝盖,阴影投在他身上,密不透风地笼罩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谢敏大咧咧地笑了一下,他仰起头,对上傅闻安锐利的目光。 傅闻安上蹿下跳的,手里的金鱼居然还没晃吐,游得惬意极了。 “在你想杀了他之前。”傅闻安冷声叙述道。 谢敏的笑容僵了一下,借着影子,没能让傅闻安察觉出来。 “我哪打得过他,你到底是有多高看我。”谢敏笑得更灿烂了。 “要使一根线达到足以封喉的程度,你在上面倾注了多少力道?我并不觉得是偶然,谢敏,我看的出,你驾轻就熟。” 傅闻安向前一步,鞋尖顶着谢敏的膝盖,让他的腿折起。 逼迫的意味顿时明显。 一个精明的猎手从不会戳破猎物的伪装,但傅闻安显然不打算遵从这个定律。 “你看走眼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谢敏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傅闻安。“当然,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能成为你的副官,我总该有点什么特殊技能。” “我的副官?”傅闻安挑眉。 “你的关注点很奇怪,长官。”谢敏翻了个白眼。“奇怪到令我有些生气。” “我并不觉得你有生气的资格。”傅闻安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向你解释我的底牌和秘密?傅闻安,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谢敏冷笑一声,他眼中寒芒闪烁: “出身贵族的你选择理直气壮要求别人和盘托出,那你自己呢?或许你也可以向我解释,你远胜他人的能力从何而来。” “天赋。”傅闻安淡淡道,他的回应如此敷衍,却听起来无懈可击。 “天赋是这世上最有趣的谎言。”谢敏一哂。 傅闻安凝视着他。 有人曾对他说,深藏淤泥的狂徒都有着混浊的眼睛,没人能藏匿自身的贪婪,总会在某个眨眼间失去伪装。 但对方挑挑拣拣,似乎选了一个漂亮的玩具头套,倒扣在脑袋上,连眼睛都看不着。 “随你怎么想。”傅闻安道。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能不能先把我拉起来,我可没忘记我们还在考试中途,你总不希望监考摄像头从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弹出来的时候,拍下的是咱俩在这闲聊的画面吧?” “不好吗?”傅闻安虽然这么说,还是伸出手,准备拉谢敏一把。 “恩?难道你每天在监控底下装勤奋都是偶然吗?那为什么校园摄像头每次扫到你你都在学习呢?长官?” 谢敏欠揍的语调扬起,说话时,他身体正处于一个从坐姿到站姿的过度阶段,然后,傅闻安深深看了他一眼,果断松开了手。 咚——! 傅闻安说自己找到了“深蓝满溢”所指的地方,在一家海洋生物标本店铺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