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等于一切,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反之亦然。 刘据朝他脸上一巴掌。 啪一声,惊得众人失语。 须臾,一声喷笑惊醒众人。霍去病倒在二舅身上上气不接下气。卫仲卿一脸无奈:“很好笑?” 公孙敬声又羞又气嚎啕大哭。 卫子夫起身抓过儿子:“表兄要跟你玩,你不想玩就不玩,怎么可以打人?” 大祸害是由小祸害变的。少时循规蹈矩,日后不可能作恶多端。 打他便宜他了。 刘据挣开母亲的手,卫子夫把他抓回来:“说不得你了?” “父皇!”刘据冲儿宝男老父亲伸手。 刘彻没有辜负儿子的期望,走过来提起他,板起脸:“去病才说你脾气大,你就大给我们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听话。” 刘据是个真小孩,刘彻这模样或许有用。可惜他不是。他指着窝在姨母怀里哭的少年大声说:“坏!” 刘彻愣了一瞬才意识到他说公孙敬声:“他坏?”不确定地看向公孙敬声父亲公孙贺,又看了看卫子夫,“敬声欺负他了?” 公孙贺不清楚,但先请罪没错了。 卫子夫先说:“不曾欺负他。” 刘据固执地说:“坏!” 公孙敬声母亲看着儿子变红的小脸,心底不快:“表兄怎么坏了?” 大汉官员五日一休,公孙贺乃九卿之一太仆,五天在府衙,回家一天得沐浴洗头,很难有空管教儿子。祸害表兄头顶雾霾,大姨母功不可没。 “你坏!”刘据指向姨母。 众人愣了愣神,这话又怎么说。 卫子夫长姊卫孺怀疑孩子太小说不清,试探地问:“我坏?” 小人儿点头:“最坏!” ‘最’字说得困难,小孩儿口水直流。刘彻不嫌弃地拿出手帕给他擦擦,心下纳闷又好奇,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儿子知道“坏”是何意吗。 刘彻怀疑他不懂,可儿宝男老父亲很给儿子面子,配合他问:“姨母怎么着你了?” 刘据舌头不直,说多了只剩咿咿呀呀叽叽哇哇:“就坏。” 霍去病打小被天子刘彻养在身边,跟大姨母一家不常往来关系很淡。霍去病跟刘据一样烦她不懂装懂,占个“长”真当“长姊如母”逮着谁都数落两句。 难得看到姨母吃瘪,霍去病故jsg意问:“舅舅坏?”看向身边二舅。 小人儿果断摇头:“舅舅好好。” 卫仲卿情不自禁地笑了。 霍去病早慧,也信一周岁的表弟分得清好坏,不然方才也不会亲二舅捏他脸。霍去病要的也是这句话,闻言转向姨母,“你和敬声背着我们对据儿干什么了?” 卫孺顿时觉着百口莫辩,找卫子夫:“我哪次来碰过据儿。皇后,你可得为我说句公道话。” 卫子夫细想想,对刘彻轻轻摇头,确实没有做过什么。 去年刘据出生前后卫仲卿忙着练兵,后领兵三万长驱而进大败匈奴。班师回朝,卫仲卿忙着安置俘虏,找俘虏打听匈奴的消息,最近又忙着练兵,为下一次出征做准备。 由于他太忙,这一年只来过椒房殿三次,一次刘据在宣室,一次去了东宫,还有一次呼呼大睡。今日是舅甥二人头一回四目相对,小皇子却说他好。心思缜密的卫仲卿隐隐明白了:“陛下,微臣觉着不是对据儿做过什么。大姊是不是对别人做过什么,叫据儿听见或看见了。敬声,又捉弄人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