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姆的声音,吴琢好奇奶姆说了什么说这么久,是不是跟皇子殿下有关,便叫住枇杷。 枇杷低声说:“公孙公子。” 韩子仁不意外:“想也知道是他。小殿下虽说主意正,但很懂事,吃饱了睡,睡好了玩,有什么可聊的。” 吴琢:“找你抱怨?” “担心今日事传到陛下耳朵里,陛下和公孙公子一样误会她认为小殿下胆小如鼠吧。”枇杷把她的猜测说出来,毫不在意地摇摇头,朝太医署走去。 卫子夫令莲子给太医署一箱铜钱,用于给儿子买药材,省得太医署不好记录,查账的时候得一一解释。 太医署挑个识药的太监照看小皇子的药,所以枇杷到太医署,递上写满药名的竹签,片刻就拿到药材。 枇杷不敢叫小孩睡太久,回来就去内室喊醒刘据,名曰他的药材来了,又可以煮药了。 公孙敬声烦的拉着褥子蒙头。小孩朝他脑袋处一巴掌。公孙敬声气得掀开褥子,睁开眼睛,看到小小的人儿,收回挥出去的手:“是不是该用饭了?” 枇杷:“快了。陪皇后一起用吗?” 公孙敬声点头,来找表弟玩之前他见过姨母:“姨母吩咐过莲子,据儿的午饭送去她那儿。”穿上鞋整理一下衣袍,冲小孩伸手。 枇杷拦住:“小殿下这样可不能出去。”手脚麻利的拿过崭新的外袍给小孩穿上。 公孙敬声打量一番:“好像从你生日那天起,我回回过来你回回衣裳都不一样。好像还是新的。就你还好意思嫌东方朔嫌江充穿得花。” 刘据瞥他,我是嫌江充穿的跟妖怪一样,但也比“大野鸡”好听。 第17章 过目不忘 刘据说话费劲,索性装聋作哑,推开他直直地往外走。 公孙敬jsg声被推得一愣一愣,回过神小跑三两步追上:“生气了?”勾头看看小孩,“脾气真大。” 刘据无语地瞥他,说我的时候要不要看看自己。 公孙敬声自我感觉挺好,到正殿见着卫子夫就状告“奴大欺主”,甚至当着刘据奶姆的面。 所有人都认为皇后温柔和善也分什么事。 婢女为她梳妆的时候拽疼她的头发,卫子夫宽宏大度地安慰她无需害怕,下次梳发仔细便是。刘据虽是皇子,真要论起来比皇后尊贵。皇后之所以被封皇后,正是因为她诞下陛下长子,母凭子贵。以至于奶姆闻言吓得跪地求饶。 卫子夫令刘据身边的人退下。 奶姆心底不安,担心下一刻她便人头落地,不愿离去。枇杷使劲拽她一把,向卫子夫道:“婢子先行告退。” 卫子夫颔首,奶姆不敢不从。 公孙敬声皱眉:“姨母怎叫她走了?” 卫子夫不答反问:“奶姆紧张据儿有错吗?”不给他狡辩的机会,又补一句:“想清楚了再回答。” 公孙敬声摇了摇头:“没错是没错,可她凭什么指责我?我和据儿玩闹关她何事?” 卫子夫:“今日吓到据儿的人若是去病,奶姆绝不敢说他也有错。可知为何?” “为何?”少年傻傻地问。 霍去病跟卫子夫这个姨母较为亲近,与刘据相关的事,霍去病会主动告诉卫子夫。卫子夫问小外甥:“己身不正,焉能正人?这句话耳熟吗?” “可是我,我变好了啊。” 卫子夫看一眼儿子,小孩左手跟右手玩。卫子夫就没管他,继续对外甥道:“变好不是嘴巴说说那么容易。你以前一有不快就对奴仆拳打脚踢或辱骂,父母打你都无用,谁敢相信你短短几个月就变好了?” 少年烦得皱眉。 卫子夫担心外甥听了这话破罐子破摔:“你有几年无法无天,就得花上几年证明自己。敬声,你是据儿表兄,据儿无同母兄长,你要给据儿做个表率啊。去病成天见不到人,也不知道忙些什么,他,我是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