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捏住儿子的耳朵:“我的人你也敢吓唬?” “我跟他玩呢。”小孩朝他腰间摸,空无一物,小孩不信,低头仔细看看,“父亲,你忘记带钱。” 太子伸手,小黄门递来两个荷包。这两个荷包小刘进都认识,一个是他的,一个是父亲的。他抓走自己的,果然里头有一串十个铜钱。他又拿过父亲的,里头有几个铜钱,还有几片金叶子。太子经常领他出去,以至于他很清楚一片金叶子可以换好多好多吃的玩的。小孩捏一片,一脸讨好地笑笑,“父亲,我疼你,你疼我不?” 太子摇摇头。 小孩张开嘴的嘴巴合不上了,显然没料到他父亲都不用思考,甚至给自己找理由辩解。 随驾的小黄门见状又想笑。他慢慢转过身,揉揉憋得难受的腹部。 “我不管!我疼你,你必须疼我!” 太子拿过荷包:“到街上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这个时节有栗子糕,有麦芽糖稀,还有纸鸢。你喜欢什么?” “父亲买的我都喜欢。” 小黄门腹诽,这小嘴真抹了蜜了,太子幼时也没他嘴甜。 太子又不是真小孩,每次哄长辈都需要回忆前世师侄侄女怎么说。小刘进真小孩,日日把“疼啊”“爱啊”的词挂嘴边,他也不知道羞耻。 太子伸手:“拉钩?” “我困啦。睡醒再拉钩。”小不点转身躺他怀里。 驭手闻言不禁提醒:“殿下,转弯了。” 太子把儿子抱怀里,以防转弯处突然出来个人,驭手急停车把小不点甩出去。 内部华丽外面寻常的马车朝东拐,马路另一端的马车往北拐。太子马车停在东市车行,小黄门先下去接小主人。小刘进双脚落地就往四周看。太子下来就发现儿子眼睛跟不够使似的。他解下荷包上的带子系在他和儿子腕上。小刘进感到手腕一紧,扭头看到手腕上多了一圈花绳,他觉着好玩。当他顺着花绳看到另一端在父亲腕上,一脸不敢相信:“你你你,这是作甚?” “休沐人多,担心你跑丢了。”太子警告儿子不许解开。 小孩很是敷衍地点点头。 太子:“以后还想出来吗?” “谁不听话谁变成小狗!”小孩大声发誓。 太子放心下来,“走吧。” 小孩嘟着嘴跟上。 难得天好又赶上休沐,每条街上都人挤人。进去不过三丈,小孩就被人碰一下差点摔倒。便衣侍卫见状就想上前,太子回头阻止,冲儿子伸手。 两边全是人,小孩人矮什么都看不见,不想被父亲拘在怀中也不得不伸手要抱抱。 太子本就比寻常人高,小刘进坐在他手臂上隔着人山人海也可以看清两侧小商小贩卖什么。 上个休沐日下了一场秋雨,秋风带来寒意,以至于喜欢下雨天玩水的小刘进选择依偎在父亲身边喝茶吃点心,顺便听他讲故事。 十多天没出来,街道两边多出许多新鲜物品。有红彤彤的柿子,又大又红的石榴,还有被风雨吹落的板栗,还有给公子女郎准备的纸鸢——上午逛街,下午出城放纸鸢,休沐日充实又满足。 太子宫有许多果树,小刘进也最不缺玩具,但他依然想买。太子抱着他到卖纸鸢的摊位前,把他放地上,小黄门递来荷包,太子叫他自己讲价。 小贩见太子腰有美玉,头有金簪,本想趁机大赚一笔,可当小孩夸他心善,可怜兮兮地请他便宜点,小贩不由得只多收一文钱辛苦费。 小刘进高兴的祝他今日卖光光。随即转身塞父亲怀里。太子接过去打量一番,纸鸢上五颜六色的涂料并非毛笔画上去的,看起来很像是用柿子皮、石榴皮或菊叶染的。太子夸他心灵手巧。从太子身后过的男子对此不感兴趣。但被可爱的小刘进、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