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还在不断从他伤口往外冒,雷耀扬抬手抹掉唇角血渍,又任水流冲走,望着她挑起眉弓反问道: “随便问问,不回答就咬我?” “不是不在意吗?” 方寸之间呼吸交错,彼此胸口紧贴着起伏不定,齐诗允扭头想要推开他,却被雷耀扬扶住后脑再度狂吻,血液混合着涎液由浓变淡,指尖攀上他脊背划出一道道红痕。 温热水流激荡在皮肤和骨骼,冲刷着逐渐混沌的理智,直到她身软腿软再也站不住,男人终于把她放出一点距离,关掉花洒轻喘着开口: “齐诗允。” “让我反复陷入失控,让我患得患失又不想放手的女人…” “你是第一个。” 瞳仁里翻涌着浓烈情欲,雷耀扬抹掉她睫毛上的水滴,双手捧起她小巧的巴掌脸,神色诚恳又真挚: “曾经我确实钟意过一个人。” “可是她已经过世十年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总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 “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没把你当作是谁的替代品。” “因为这样对你对她都不公平,也是对你们的不尊重,你和她各有各的好,都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女人。” 莲蓬头内剩余水液成串掉落,砸在地砖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此时淋浴间顿时化作音响系统,将男人口中逐字逐句都变成超高保真度回荡着钻入她耳道。 雷耀扬额头向下与她眉心齐平,将她揽得更紧: “诗允,我钟意的就是独一无二的你。” “我会尊重你的隐私和秘密,但也希望你能信任我,不论你在对我隐瞒什么,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不要选择独自承受。” “等你考虑好了,告诉我。” 男人掷地有声对她开诚布公,此刻就像是强劲海风吹散心中堆积已久的灰霾,她想要的答案他亲口说出,她迷茫的前路仿佛也在顷刻间豁然开朗。 前所未有的猛烈酸涩感涌上鼻腔,眼角浸润得发红,声音也哽咽在喉,齐诗允正想抬手扫去即将掉落的泪珠,却被雷耀扬低下头轻轻吻走。 十多分钟后,两人站在浴室镜洗漱台前,风筒嗡嗡作响,齐肩的深棕色发丝被雷耀扬夹在指缝仔细吹干,没想到雷生吹头技术也是好到没话讲,齐诗允也心安理得享受。 镜中倒映出男人认真替她吹发的样子,雷耀扬低着眉眼,向后捋起的湿润黑发垂了几丝在额头,此刻英挺鼻梁也显得不那么具有攻击性,帅气十足又柔情四溢,不由得令人目光停滞。 放下风筒,雷耀扬又拿起护发精油挤在手心揉匀,熟练抹上她半干发丝直到吸收,嘴里也没闲着: “饿不饿?” “想出去吃还是叫酒楼送餐?” 齐诗允回过神将视线转移,低头看了看自己洁白崭新的女士浴袍,才想起来衬衫被这粗暴禽兽扯得发皱变形,也不知道要怎么出门或者回家。 似乎是察觉到她心思,雷耀扬快速吹干自己头发随意抓了抓,牵她走出浴室,转向与卧室连通的衣帽间。 眼见宽阔凹型衣橱里挂满西装衬衫,还有小半都是全新女士衣裙。 “等下我帮你预约医生,明天带你去看看。” “腱鞘炎不是小毛病,早点治好免得以后遭罪。” “还有,避孕药在卧室床头左边第一层抽屉……” 男人边说边背对着她在衣橱内翻翻找找,他不常来这里住,但一向喜欢每个住处都准备充足的感觉。 齐诗允坐在衣帽间中央的方形沙发上,雷耀扬突然变得喋喋不休让她不大习惯,双眼望着男人的高大背影出神,想起他在浴室里对自己诚意十足的真挚告白,耳根又不自觉发烫。 “问你这么多都不回答我,在想什么?” “想到脸红红?” 视线内突然出现一条勃艮第色真丝睡裙,雷耀扬俯身观察她神情好奇开口问。 “…谁脸红?” “刚才被风筒吹得脸太热了而已。” “我要去吃药,下次你再敢射进来就给你剁了切碎喂狗。” 齐诗允假意凶狠躲避对方灼热目光,起身拿着裙子绕过他离开,留下一脸和煦的男人靠在衣橱门框边发笑。 —————————————————— 核突:恶心?阴公:可怜 牙斩斩:嘴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