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有些慢,听完后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崇善寺的师父有时会发狂、伤人?” 她趴在桌子上,转着茶杯,“嗯,我怀疑此事跟巫术有关。” 谢似淮靠在墙上,又在擦那一把匕首和小刀。 楚含棠想问他刚刚去哪儿了,又认为没必要,于是乖乖地坐着,转桌面上的茶杯。 柳之裴有些忌惮巫术,听见巫术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 白渊看着住持给他们的信,眼神凝重,若寺庙里的和尚都是被种下了巫术,那么导致他们被种下巫术的应该就是香炉里的香烛了。 香烛还是朝廷下发的。 池尧瑶站起来,想去看看那些和尚,白渊和柳之裴陪她去。 楚含棠也想跟着去的,可是又忍住了,在谢似淮面前还是保持跟池尧瑶的距离吧。 素心、孔常都是跟着自家主子,主子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 房间里又剩下楚含棠、谢似淮了,她掏出昨晚收着的大馒头,掰成两半,分了一大半给他,“你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 谢似淮把匕首和小刀放回腰间,将楚含棠递过来的馒头推了回去,“不饿。” 她便自己啃起了馒头。 池尧瑶他们去了半个时辰才回来,面色比去之前还要沉重。 楚含棠猜想他们这是彻底地确认此事与巫术有关了。 小和尚是跟着他们回来的,知道他们今日就要离开崇善寺,前往京城了,住持让他准备了一顿饭菜。 这顿饭菜算是为他们践行,也算是感谢他们帮忙送信。 用过住持让小和尚特地给他们准备的饭菜,他们收拾好行囊离开寺庙,在经过昨日见到的巨大香炉时,谢似淮停了下来。 楚含棠发现他没跟上,往回退了几步,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谢似淮会巫术的事目前只有她知道,其他人都不知情。 他又想伸手碰那些香灰,楚含棠抓住谢似淮的手腕,用木块挑了些香灰到帕子上,再递给他,“以后不要随便用手抓东西。” “好。” 只见他低头闻了闻香灰,“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这个味道。” 楚含棠立马问:“哪里?” 谢似淮指腹缓缓地摩挲着装了香灰的帕子,眼眸含着些古怪的笑,“我小时候,在一个祭礼上闻到过这种味道。” 小时候?她也算佩服他的记忆力,小时候闻过的味道还记得那么清楚,脑子果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除此之外呢?” 他抖落帕子上的香灰,把帕子塞进腰封里,“没了。” 离开了崇善寺,他们一路向北。 担心走官道容易被人发现,走的是偏僻山道,地形崎岖难行,一般人不会走,但驾车的白渊和孔常都是老手,对此游刃有余。 只是车轱辘压过石头不免会产生颠簸,比平地更严重。 楚含棠坐在马车里,好像得了小儿多动症一样。 反正就是坐不住,不是掀开车窗帘看外面的风景,就是掀开车门帘看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这种山道。 柳之裴一直都是坐在白渊所驾那辆马车的,跟白渊并坐在外面,守着待在里面的池尧瑶。 他不用驾车,偶尔回头见楚含棠从马车里伸出脑袋,感觉好笑。 “楚公子,你在看什么呢?闲得无聊想找我聊天?”柳之裴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风流十足的模样,很是……欠揍。 楚含棠脱口而出,“我要找也是找池姐姐,才不找你呢。” 他“呵”了一声。 她很想揉颠麻的屁股,忍住了,实话实说,“我在想还要多久才能离开此处。” 孔常驾着车,抽空回答,“可能得一炷香的时间。” 居然还要半个小时才能离开这条山道,她放下门帘,坐回去,屁股很麻,感觉要被颠扁了。 在这种情况下,谢似淮还能闭目养神,楚含棠感到有点儿新奇。 她小心地挪动屁股,抬手到他面前晃了晃,却被抓住了手。 然后,十指再次紧扣。 谢似淮的腰往下弯,头靠了过来,枕在楚含棠的肩膀,发顶擦着她的侧脸,动作流畅不已,“你这是想牵我的手么,给你牵。” 少年是闭着眼睛说出这句话的。 楚含棠脸色涨红,支支吾吾,谁想牵他的手了,只是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睡着而已。 也罢,不跟他计较。 她垂眼看向谢似淮牵过来的手,指甲缝的抠伤愈合得很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