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沐浴呢,练个剑而已。 楚含棠也知道谢似淮是放了水。 不然以她的身手,不可能将他握着的匕首打落,再将人摁压到树上,不过两人也只是练练剑,谁输谁赢不太重要。 楚含棠刚想把长剑收回来,却见谢似淮将脖颈往前挪了一下。 锋利的剑刃把皮肤划破。 血珠微染红了剑刃。 楚含棠一见谢似淮出血,直接把剑扔到地上,“你!你怎么乱动,流血了!” 众人又被她的喊声吸引了过去。 谢似淮抬手,用指腹缓缓地拭过脖颈上很浅的一道剑伤,笑道:“是流血了,但不过是一点儿血罢了,无碍的。” 楚含棠问池尧瑶有没有伤药。 后者忙让素心回房间拿上好的药粉出来,然后理智道:“伤口不深,上药后,几日内便能结痂。” 谢似淮蓦然问:“会留疤么?” 池尧瑶显然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迟钝几秒才道:“这个虽说是因人而异,但你只要好好地用我配的伤药就不会留疤的。” 楚含棠也跟着点头附和。 “没错,池姐姐的药很好用的,只要你连续用几日,等伤口结痂后自然脱落就不会留下疤痕了。” 她之前也被那些追杀他们的人用剑刺伤过,用了池尧瑶配的药粉,现在伤口愈合得很好,好像也没要留疤的样子。 谢似淮“唔”了一声。 寿宴结束后,刘段恒在房间里独坐良久,门窗紧闭,刚才在旁边伺候的人也被他叫退下了。 池尧瑶交到他手上的小匣子,此刻就摆在桌面上。 小匣子表面的雕纹很特殊。 刘段恒又坐了一会儿,才拿起小匣子,常年舞刀弄剑的手有一层薄茧,缓慢地摩挲着表面的雕纹。 尔后,在六面各按了一下。 第一层机关打开了,刘段恒面色不改,继续解下一个机关,小匣子一共有六层机关,但是对他来说只是要花费一点儿时间罢了。 池县丞跟刘段恒也算是忘年之交了,他当年在朝廷当官的时候也是风光一时。 后来得知对方的死,刘段恒当时也极痛心,可惜帮不上什么忙。 最后一层机关打开后,刘段恒迟迟没有查看小匣子里面的东西。 他大概也能猜到这些是什么,无非是刘秀安利用活人去学巫术,丝毫也不顾百姓安危,间接害死了多少人的证据。 刘秀安行事谨慎,却不想还是被池县丞收集到证据。 刘段恒不禁有些佩服他。 以前,刘段恒察觉到刘秀安走向歪道治国时,他就一直想找到她做那些事的证据,可始终找不到。 池县丞却找到了,令人意外。 刘段恒终究还是打开了小匣子,将里面的东西尽数拿出来,有一张牛皮纸上绘着图和写着标注,看着像是练巫术的办法。 还有一部分是信,其中有一封好像是池县丞池正所写的绝笔信。 红色字体,似是用血为墨写成。 他不再迟疑,将绝笔信拆开,细细地读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越看,表情越是震惊。 刘段恒不可置信地站起来,几张信纸从他掌心飘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原来自己只猜对了一半真相。 倘若真相是这样。 那他还应该去找池尧瑶,将小匣子的东西交换给她么。 刘段恒头疼欲裂,他现在忽然不知如何抉择了,站在原地片刻,又弯下腰把信纸全部捡起来,将所有东西放回到小匣子里。 下一秒,外面响起敲门声。 刘段恒一愣,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着门外的倒影问:“何人?” 只听得一道银铃般的笑声。 接着便是推门而入,来人无所畏惧地踏进来,姑娘跟他对上目光,勾了勾唇道:“三哥,是我啊。” 他手指紧了紧,看着又作姑娘打扮的刘秀安,“你怎么……” 刘秀安笑道:“白日,我是以皇帝的身份来参加三王爷的寿宴,晚上,我是以妹妹的身份来祝贺三哥生辰快乐,怎么,不欢迎么?” 刘段恒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她,喉咙干涩,“臣何德何能,能让陛下跟臣道生辰快乐呢。” 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从刘秀安的衣袖中出来,压在他的胸膛上。 冰冷锋利的刀刃划过刘段恒的衣裳,抵上了脖颈的大动脉。 她抬头望着他,笑意不减。 “我的好三哥,你就告诉我吧,那小匣子是不是已经落到你手上了,把它交出来,否则我一刀下去,三哥就要永远地离我而去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