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富太介绍的姑娘,觉得那姑娘样貌不错,回去就促成了这次相亲。 没曾想,这事儿居然吹了。 难不成有人从中作梗? 文琴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决定找许默问个清楚:“那姑娘没看上你?按理说不应该啊,你是不是故意给人留了不好的印象?所以人一回去就跟介绍人说你俩不合适。” 许默被文琴的话逗得忍俊不禁,他将车停在辅路边,松开安全带、关掉蓝牙,拿上手机推门下车。 他站在辅路旁的路灯下,手机贴在耳畔,半垂着眼皮,面带虔诚地聆听文琴的教诲。 脱了外套,他身上只剩一件白衬衫,下摆扎进腰带,风一吹,后背鼓起微微的弧度,跟背后的电线杆似的。 电话里文琴说个不停,无非是疑惑为什么相亲突然没了后续,照理说许默这样的条件不应该,吐槽到最后文琴突然护短,说这姑娘真没眼光,居然看不上他。 许默听了几句,轻描淡写揭过文琴的怒火:“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人姑娘拒绝我多正常。” “也就在您这儿,我是个顶好的人。可人姑娘也有自己的标准,我没达到可不就被淘汰了。” “再说,这世界上除了姻缘,有的是乐子,何必这般执着。要真没那个缘分,不如虚度光阴来得痛快。” 他身高腿长地站在马路边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他却一个眼神都不肯吝啬,只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留心车里的姑娘。 怕她在里面待久了缺氧,许默特意没熄火,还降了小半截车窗透气。 文琴听他说话没个正行,下意识纠正他:“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婚姻怎么能拿来随便取乐。这次没看上就算了,我再给你寻几个合适的姑娘。” “快三十出头的人了,也不小了,早该考虑考虑个人的终身大事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嫁给你前小姨父了。” 许默见文琴还不肯罢休,人站在马路边,眺望远处车流如织的主干道,故意调侃:“妈,您这是何必呢。” “您要真想我结婚,要不您去把周娆找回来,我保证明儿就去民政局登记。” “反正都要结,找谁不是找?” 电话那端的人毫无征兆安静下来,倒显得背后的火锅店格外闹腾。 估计今天新开业,老板不知道在哪儿请了鼓队、唢呐师,七八个人在店门口排成一排闹闹哄哄地打鼓、吹唢呐,年轻老板接过员工递过来的剪刀笑容满面地剪彩。 老板刚剪断喜庆的红绸,一旁等待的员工便捏着打火机,探头探脑点燃鞭炮,而后捂住耳朵跑得远远的。 鞭炮噼里啪啦炸碎,许默虽然隔了一排绿化带,却总觉得炮竹炸出来的黄土扑到了他小腿。 电话还在通话中,文琴耐着性子听完许默那头的动静,接了他上句话:“既然找谁不是谁,非得是周娆?” 许默没想到被反将一军,他本意是不想文琴多插手他的私人生活,没想到她脑子转得这样快,一下子堵上他所有后话。 通话中断,许默抬起下巴望望头顶灰蒙蒙的天,无声叹了口气。 重新坐进车里,许默启动引擎、踩下油门往海淀区走。 刚上主道路,驾驶座的椅背突然趴了一个人醒,许默吓一跳,歪头一看,结果对上一张半醉半醒的脸。 姑娘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哪儿算不上一句“倾国倾城”。 中途醒过来的夏竹慢慢扯掉身上的毛毯,手撑着皮座,挣扎着坐起来。 她抓了把凌乱细碎的头发,掩饰住眼底的清明,故意趴在驾驶座椅背,迷迷糊糊问他:“我怎么会在你车里?” 许默单手稳着方向盘,侧身从扶手箱里翻出一瓶苏打水递给夏竹,轻描淡写解释:“刚在饭店碰到你喝醉了,顺路载你一程。” “回大院还是?” 夏竹接过苏打水,有意扫了眼瓶身,见是白桃味的,她唇角微微翘起,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报出山头:“送我回公寓吧,地址定慧寺瑞新里小区8栋801。” 许默顿了顿,捡起丢在扶手箱的手机递给夏竹,麻烦她打个导航。 夏竹猝不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