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软一下。 这?家伙虽然偏执得很,但大多时候不会太小心眼,偶尔服个软,还有管用的。 可是,这?回好像一点用也没有。 裴言渊不动声?色地拽回衣袖,手掌依然紧扣在她的腰侧,生怕她逃跑似的,声?音冷淡道: “哦,所以莺莺在骗我?” 他的嗓音微微暗哑,听得林知雀紧张地瑟缩一下,眼珠转悠好几圈,想不出安抚他的解释。 这?怎么能叫骗人呢? 她下意识就说出口了,要是早知道这?句话,肯定吞入腹中。 但是事实?就是,她先?是承认此?事,现在又?立刻改口,不是骗人是什么? 裴言渊见她委屈地咬着唇,欲言又?止却百口莫辩的容色,唇角满意地勾起,趁她发现之前迅速压下,压迫道: “既然是撒谎,就要有所惩罚,莺莺还想抵赖不成?” 闻言,林知雀诧异地抬起脑袋,小身?板只到他的心口,弱小无?助地败下阵来,环住双臂生闷气。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兜了一圈,织了一张网,等着她跳进去呢! 若是她撒谎,就应当承担后果,任由他像从前那般惩罚; 若是她没有撒谎,等同于承认那些话是真的,理应接受他的一切,甚至还宣示着背叛侯爷。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步错,步步错,今夜闯不出他的圈套了。 林知雀没有应声?,拖延着不肯答应,裴言渊却耗尽耐心,仿佛她体内的烈火,不觉间烧到了他的身?上。 倏忽间,他攥着她的后颈,不由分说按在心口,手指灵活地四下游移,悄无?声?息地缠住第二道活结。 林知雀屏息凝神?,心中大骂这?家伙简直是地痞流氓、臭不要脸、好色之徒,咬紧牙关?拼命反抗,不愿将今夜交付在这?里。 她本来力气就小,与他天差地别,眼下四肢发软,所有捶打?都像是按摩一般,没有任何攻击性。 但她坚持不懈,始终不肯放弃,瞧着他胸膛太坚实?,索性另辟蹊径,调转方向?朝下击打?。 不经?意间,她好像碰到了一把匕首。 准确来说,很像匕首,但位置并不在腰间,还要往下偏移。 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是匕首的形状,触感与胸膛一样坚实?硬挺,温热发烫。 她打?得手疼,讪讪缩了回去,未曾想裴言渊反倒停下动作。 他俊容阴云密布,眉心紧紧拧起,如同笼罩着子时夜色,是从未有过的沉闷。 林知雀不明所以地愣怔一下,记忆零碎地翻涌,隐约想起与之相似的脸色。 印象中,好像有过一回。 那是最后一次教导,裴言渊带她去看?戏,让她学?着戏台上的张家姑娘,接近她的心上人。 她看?得津津有味,正要起身?趴在栏杆上,他却踩住了裙摆,害得她滑了一跤,枕在他的腿上。 发髻盘在头顶,恰好抵在了他双腿之间,她枕着脖子疼,随性挪了位置。 于是,发髻也跟着往上顶撞,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以为是随身?配饰,并未放在心上,不仅没停顿,还加大了力道。 谁知,这?家伙要命了似的,脸色和今天一模一样,非常难看?。 那次,她还以为他有隐疾,不然怎么与她的身?体不一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