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护自己的身体健康,很少被她放在心上,横竖她也继承了遗传病,怎么保养都活不久,还不如快意人生。 她就坦然的对上杨怀成不赞同的目光,“对啊,有什么不行的吗。” 杨怀成没有因为她随意的态度而略过这一茬,他蹲下来,帮余禾把半干不湿的鞋子脱下来,他发现余禾连袜子都浸湿了,于是也一起脱下来。 现在还是初春,风里透着凛冽,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有薄薄的阳光落在地上,但仍旧是冷的。 杨怀成把余禾的鞋子和袜子都放在能晒到少得可怜的太阳的风口处。 然后难得的板下脸教育余禾,“当然不行。 你是女孩子,身体本来就寒凉,再穿着湿袜子湿鞋子泡一天,对身体影响很大。你忘记了生理期肚子多疼吗,我问过医生了,平时要多注意保暖,不能受凉,生冷的食物也要尽量少吃。” 如果杨怀成扯什么大道理,余禾是一定不会听话的,但他甚至细致的提到了生理期,仅仅是只言片语,余禾也能听出来,他是用了心的。 所以余禾罕见的没有和杨怀成对着来,而是沉默了,若葱白般细嫩的手下意识的交缠,和主人的内心一样。 她小小声的回应,“嗯,知道啦。” 难得见余禾这么乖巧安静的一面,杨怀成怎么可能还能继续说什么苛责的话。 此时此刻,饶是铁石心肠,也会被化作春水,更遑论是一直喜欢她,把她当成心尖尖,只觉得万事皆好的杨怀成。 她闹腾起来虽然确实让人疲惫,但乖乖坐着,睁着水汪汪湿漉漉的眼睛望你的时候,什么疲倦都消散了,比吃仙丹还要让人心里高兴。 见她的表情确实是知道的样子,杨怀成没有再说什么教育的话,他是她男朋友,不是她的老师,对女朋友是不能总说教的。 当然,杨怀成也怕余禾脾气上来,到时候处处和他说的反着干。 睿智如杨怀成,很懂得适可而止四个字的精髓。 在余禾等着杨怀成回应的时候,他突然起身,一只手放在余禾的肩膀后面,另一只手穿过余禾的腿窝,直接将她公主抱起来。 余禾措不及防,鼻尖离杨怀成的下巴很近,她愣了愣。 等她回过神准备斥责杨怀成的时候,已经被抱到避风处放下。 他先余禾一步解释,“那边风大,吹多了容易头疼。” 说完,他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半蹲下来,握住余禾洁白削瘦的脚踝,用外套包裹住余禾的脚和脚踝,然后再轻轻放到旁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头,和坐在石头上的余禾平视,他浅笑,目光柔和,仿佛只能看见余禾一个人。 “三阴交暴露在外,容易受寒,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还是要小心一点。” “那你呢?”余禾问。 现在还是初春,虽然不像冬天寒风刺骨,可空气里仍然透着寒,穿一件单衣根本抵御不住寒冷,一个不好就很容易感冒。 在没有特意和杨怀成对着干的时候,余禾温声细语,白皙小巧的脸就这么盯着他看,他的心仿佛要被甜到化开,止不住的暖流。 他笑了笑,眼里尽是春光,“我一会儿回去还要干活,用不了多久就能热起来,横竖也是要脱的。” 余禾这才放心,她又恢复到先前娇俏蛮横的表情,昂着下巴点头。 杨怀成把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下了然,却只觉得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可爱,恰到好处融进心坎。 因为她是余禾,所以不管乖巧也好,娇蛮也罢,都在他的心尖上。 他嘱咐余禾不要乱走,等快中午的时候,鞋子估计就能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