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禾在心里告诫自己。 然后,她就带着熬好的粥进去照顾何春花。 何春花难得病一场,好的自然比别人要慢,余禾又不能一下子什么都会,所以接连好几天都是杨怀成过来帮忙。 他知道余禾所有的口味,还能贴心记下何春花的,不管余禾做什么,哪怕是故意发脾气作弄他,他也能应付得来,甚至照顾到余禾的感受。 哪怕是短短几天,余禾也能感受到,身边待着杨怀成这样的人,很难不沦陷。 眼看何春花马上就好了,即便余禾想要劝她再休息休息,她也执意要起来做饭上工,还说就一点小咳嗽能怎么样,再躺下去人就发晕了。 余禾没有办法,只能听何春花的。 只是,余禾很担心杨怀成不知道情况,照常像之前一样到窗前,最后被何春花发现。 然而不知道是为什么,杨怀成今天中午竟然没有来,侥幸避过了修罗场,但余禾不免惊讶,他难不成是发现了何春花今天在厨房里吗? 多想无益,既然想不明白,余禾就暂且不去想那些。 等到晚上的时候,余禾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发。 她的门前响起熟悉的有节奏的敲击声,余禾穿着土布缝制的长袖长裤,除了丑了点,并没有需要避讳的地方,她把梳子放下,走到窗前推开木头做的窗户。 杨怀成没有进来,他站在窗前,外头的夜漆黑,却有一轮圆月在杨怀成的身后,天空被照成黑蓝色,他就像是踏月而来,带来了满室清晖,屋外属于草木的清香也涌进余禾的鼻间。 他一看见余禾,就对余禾浅浅露出微笑,温润似玉,如切如琢,他面容俊美,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难得看到他也有情绪外露的一面,像是少年郎私会心爱的少女,心思浮动。 在余禾好奇他为什么会来的时候,杨怀成陡然摊开手,余禾才看清他手里放着个草绳裹住的荷叶包,还有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这是什么?”余禾好奇的问。 杨怀成把荷叶包放在窗台上,解开草绳,烤得金黄流油的鸡出现在余禾的面前。 “叫花鸡,我和赵言生,还有袁清朗他们一起去山上捉的,其他人清理腌制,每人都分到了不少。” 现在政策严,一般是不让随便上山打野,都是公家的财产。 但是这些管不到知青,他们从城里来,不像大队里的人,被管的严,又都是年轻人,多了些天不怕地不怕的胆气。 余禾来这边之后,基本没有吃过肉,就连养伤那段时间每天吃的一个鸡蛋都要引起村里其他人的羡慕,更别说肉了。 这年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闻到零星肉味。 余禾这么多天,难得笑的真心,眼如弯月,笑容灿烂。 不仅是因为终于能吃上肉开荤,更是因为踏月而来的这份弥足珍贵的心意。 她被另一个人怀揣所有真心,捧着疼宠。 余禾拿起一块鸡腿,尝了尝,味道真的很好,有滋有味,最重要的是有油,吃的肚子都熨贴了,香到了心里。 杨怀成始终笑着看余禾吃东西,他的眼里只有余禾,仿佛只要余禾开心,他就算不吃不喝也已经心满意足。 宽厚、包容,愿意拿出一切宠溺余禾。 余禾注意到杨怀成的目光,她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吃独食不好,所以扯下一块肉喂到杨怀成嘴里,小脑袋扬着,十分骄傲,“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嗯,好。”他看着余禾骄傲的模样,满脸笑意。 见他配合自己,余禾笑得更灿烂,理直气壮的说,“所以你以后得对我更好,言听计从,我说一你不能说二,知道吗?” 杨怀成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余禾,温柔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