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与身边的老公公四处打量,意图逃跑。 此时见眸光冷冽,面上艳红点点的顾菀直冲自己而来,犹如艳鬼索命,当下就尖叫起来:“肃王妃,给本宫站住!你要是再上前一步,叫本宫不慎赏了皇上,你就犯有谋害皇上的罪名!” 一边说着,她一边用金钗往顾菀方向刺去,想要阻止顾菀靠近。 却是徒劳无功——老公公被挣脱束缚的琥珀按住,手中金钗被没有了软肋的鲁国公用就被远远击落。 “我瞧着德妃娘娘如此紧张惶恐,当真是惊讶。” “还以为娘娘在小半个时辰前,挟制皇上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诛九族的准备了。” 顾菀顺利到了龙椅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德妃,红唇中漫出几分轻嘲。 见德妃惶急张口惊呼,顾菀一手用力按住德妃肩膀,一手将谢锦安临走前留下的秋海棠玉簪拔下,拧开最前端的小盖,将玉簪中空藏着的迷药灌入德妃口中。 她与谢锦安商议过了,德妃留着许有大用,且是皇上妃嫔,不宜直接用伤人的法子钳住,用迷药让她自个儿昏睡去最是好。 皇上本就急火攻心,要再次呕血,因德妃酒中的迷药才硬生生止住。 此刻被一闹腾,隐隐有醒转的迹象,嘴中也有血沫涌出。 倒是德妃正好相反,此时喝了迷药,要昏睡过去。 临晕前,她唯一看见的,就是顾菀清浅含笑的明眸,眼边亦有殷红的血点,却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睑间红痣的艳丽,反倒有了几分相辅相成、诡丽异常的意味。 “娘娘不该用皇上威胁我的……有的时候人还活着,只是因为他罪孽太深,要赎罪完才能死。”顾菀于德妃耳边轻声道来,只可惜未曾说完,德妃就晕了过去。 皇上的眼睛隐隐张开一条缝,口中血沫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流淌出来。 方才护驾不利的罗寿此时急忙上前,掏出手帕给皇上擦拭血沫,令让小罗子前去将所有太医喊来。 同时外头有人来报“肃王殿下前来镇压叛乱,即将成功”的消息。 鲁国公与安乐伯安慰好各自的夫人,鲁国公立时赶往宫门那儿处理武王之事,安乐伯则是留下处理宫殿之事。 顾菀将玉簪中最后一点儿迷药滴入皇上口中,眉眼含着一点儿浅笑,对罗寿道:“皇上这儿要劳烦公公照看了,本王妃要去传皇上口谕。” “皇上口谕说,就地捉拿武王并一众逆党,当朝一切听由肃王处置。” 高高的龙椅之下,有人声攘攘。 而顾菀这番话说得轻声,呵气似的,惟有她与罗寿听见。 罗寿呆楞了一瞬,旋即垂下眼眸,默认了顾菀所说是压根没彻底醒过的皇上的口谕:“是,肃王妃路上小心。” 顾菀不再多言,和安乐伯简单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地颔首,就顾不得别的,急急走向宫门。 沙场无眼,纵信任谢锦安绝对会赢,却怕他受了伤。 * 武王是自小喜好练武、爱好读兵书的,兵书虽读不甚懂,但也自诩用起来能得心应手、大差不差。 他曾疑惑且嗤笑过兵书上的“兵败如山倒”之场面,觉得那是将领废物,才造就如此。 如若他掌兵,绝不会这样。 可靖北军就如同滔天的洪水,从小山坡上一举攻下,将他费了巨大心力、财力组建的私兵冲得七零八落。 相较于靖北军的训练有素、行动默契,武王的私兵简直就想 几乎只在眨眼的一瞬间,六千私兵就有许多倒在靖北军的刀下,更何况靖北军对私兵是前后夹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