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拿出褥子下面,林翠花刚刚放的毛衣毛裤,套在了秋裤的外面。 可是当她穿外裤的时候,扣子扣不上了。 安宁一只手掐了一把毛裤,约有半个手指那么厚。 她站在炕上,试图蹲下。 膝盖打弯,有点难。 “妈———” 万能的喊妈时刻到了。 林翠花手上湿漉漉的走进来。 “干啥?” “我—-裤子系不上了,毛裤太厚了。” 林翠花在围裙上擦擦手,上前帮着拽了一下,确实是系不上。 “你嫂子怕你冷,厚了点。” “你等会,我给你拿根绳就行了。” 安宁努力的吸了一口气,可惜还是系不上。 “我绝对是地地道道的古地球人了,绳子当腰带了。” 嘀咕着的安宁,在林翠花进来后,不吱声了。 “给你,自己系上。” 安宁拿过一股红色的毛线绳儿,穿过裤腰上,在前面系了一个活扣儿。 “看来冬天的裤子,要做大号的。” 吸收经验教训的安宁,默默地牢记心中。 下地,看雪去了。 穿上自己的棉鞋,安宁准备出去了。 “赶紧回来,那棉鞋一会就湿透了。” 林翠花不放心的在后面喊了一句,一手切菜,一边唠叨。 “都多大了啊。” 可安宁已经跑出了屋子,到了院子中。 银装素裹,入目皆白。 院子里,已经被安三成爷三个清出来好几条小道,有出院子的,有去厕所的,有去后院的。 安宁站在院子中央,深吸一口气。 “原来空气也是有味道的。” 空气中,独属于北方空气的冷冽味道,顺着鼻腔,钻进肺部,冷丝丝中带着清冽。 “呼———” 一口气,吐出来,白色可见的烟雾,调皮的转着圈,在眼前消散。 安宁顺着小路,走出了院子,站在大门口。 前面有四个背影,安三成,安国庆,安国平,还有一个该是江夏。 四个人,拿着铁锹,扫帚,正在扫雪。 把两家门口到村里的那段距离,清出来。 大公鸡和大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来了,一鸡一狗,专门挑着没有清的地方,尽情的撒欢着。 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清晰的脚印。 安宁蠢蠢欲动,她难得调皮的冲了过去。 “大黄,我来了!” 安宁张开手臂,冲进了没有清的那一块雪地。 基于体重的原因,安宁一只脚迈进去,就没过了脚脖子。 “咯咯咯—-咯咯咯——” 大公鸡炫耀的在安宁的旁边走过,留下一串清晰,没有下陷的脚印。 “好啊,你绝对是在笑话我。” 安宁朝着大公鸡,就追了过去。 “咯——-” 大公鸡忽闪着翅膀,在上面飞过。 安宁借着追鸡的由,在雪地里撒欢的跑着。 四个大男人,一个比一个心大,压根就没想到安宁的鞋子会湿透,脚会冷的事情。 “闺女,加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