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渊逼近了一步,单手攥住江月白的双腕锁在了他腰后,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 “但师尊要告诉我,锁情珠是给谁的。”穆离渊右手指腹还停在江月白唇边,“告诉我,我就给师尊。” 昨夜风月无边,江月白说的却是“别弄坏了琴”。 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江月白为了她去夺绝世无双的独幽琴,又来拿能锁住真心的锁情珠。 江月白只回以沉默。 穆离渊卡着江月白下巴的右手力量逐渐加剧:“万人倾慕的北辰仙君原来也有得不到的心上人吗,她叫什么名字。” 江月白的口吻带着淡淡的冷漠与不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穆离渊眸色渐深,缓缓露出冷笑:“是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右手拇指猛然一弯,借着江月白开口回答的动作狠狠压进江月白口中。 江月白想要后退,可魔息瞬间包裹聚拢,穆离渊攥着他双腕的左手极为用力,力气之大,掌中甚至发出了骨节错位的声响。 直到将右手里的东西完全按进了江月白的喉管,穆离渊才放开了手。 江月白被呛得剧烈咳嗽,感到冰凉又火辣的东西一路从喉嗓烧到心肝脏腑。 他咳得跌跪下去,用长剑支撑住了身体,才没有完全跌倒。 满嘴血味,却什么都咳不出来。 禁锢江月白的魔息散开,落进周围血泊。 那些还在血水里挣扎的修士们再次被魔息侵蚀,发出痛苦的惨叫,回声层叠似鬼哭。 穆离渊上前一步,将江月白一把提了起来,弯腰微笑着说:“我言而有信,把锁情珠给师尊了,师尊该如何报答我,嗯?” 江月白捂着前颈抬起眼,微微喘着气:“你......” “这是怎么了。”穆离渊神色变化,惊讶地抚过江月白被锁情珠腐蚀得血红的双唇,满眼心疼地问,“是锁情珠的味道不好么。” 江月白嗓音沙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穆离渊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月白咳喘的模样,一字一句说,“我想要师尊真正臣服我。不仅是身体,还有心。” 鲜血从江月白唇缝间缓缓渗出来:“好玩么......” “我没有在玩,我是认真的。”穆离渊俯身半蹲,与跌跪在地的江月白视线持平,手指从江月白的颈侧滑到穿着银环的地方,隔着白衣摩挲那个耻辱的印记,温柔地说,“师尊是我的人,心自然也应该是我的,怎么可以去想着别人呢,嗯?” 江月白用手背蹭了嘴角的血:“你想做什么我没答应?何必要多此一举......” “不一样啊。”穆离渊无辜地摇头,用温柔的语气说,“每一次做那种事的时候,师尊看我的眼神都没有欢愉,那样太没意思了。我想看师尊像其他仙奴一样,跪着主动求|欢、讨我的恩赐,师尊做一次给我看,好吗。” 周围躺倒在血泊中的修士们听到这些对话,皆瞪大了双眼,艰难地撑起残破不堪的身躯,不可置信向这处张望着。 他们不敢相信有人敢这样对北辰仙君说话,更不能相信到江月白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能忍着不出手...... 这个人到底是谁? 江月白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手指。 风雪夜归的剑灵已经在替主人愤怒,愤怒得剧烈发颤,整柄长剑都散发出强烈的寒气杀意。 但江月白眸底却一片平静:“换个地方。” 穆离渊怔愣。 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他的面目在怔神一瞬间后忽然变得极度阴郁,沉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次次都有求必应?什么样过分的要求都满足答应? “你在算计什么?”穆离渊猛地逼近江月白,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要去什么地方?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等着我呢,嗯?我的好师尊。” 江月白编造他的身世,骗了他整整十一年。从杀父杀母的仇人伪装成救命恩人,让他感恩戴德了整整十一年! 他被对方用谎言折磨得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他不相信对方这些时日的心甘情愿会是真的。 江月白按住了震颤不已的风雪夜归,眸色平静,却又带着惹人遐想的淡波:“有没有阴谋,你来试一试就知道。”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