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不那么严重的侠义之士,忙着去拿伤药给厅堂里的人做简单的包扎处理。 重伤昏迷的人全都抬进墨寻阳的药房里,由他亲自看诊治疗。 法显拿着药瓶给一个青年男子包扎伤口,他左臂上有一道深长的血痕,还在隐隐往外渗血,止血药撒上去,他手臂痉挛抽动几下,随之额角青筋浮现,冒出满身的冷汗,也没见他吭一声是条硬汉。 火辣的刺疼过后就是一阵麻疼,他抽了几口冷气强忍耐着疼楚,道谢道:“有劳法师了。” 法显略一弯唇:“施主不必客气,这处的伤势不轻,近几日不要沾水,切莫进食辛辣之物。” 男子连连点头称好。 法显扯出一条纱布给他绑伤口。 男子看一眼法显,提出了他心底里的疑惑:“墨神医先前说慈悲散之毒无解,法师是以何为解药的?” 法显也知这件事瞒不过众人,况且他也无意隐瞒,便直言道:“神灵珠可解此毒。” 闻言,人群中又传来一阵猜疑的低语声。 有人试探性的问:“神灵珠现在在法师手上?”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法显身上,皆都认为他能带来解药,那神灵珠必然在他手上。 法显回视他们,平淡地道:“不在。” 听他否定的回答,一些人满脸失望,还有些人将信将疑,怀疑的目光暗自打量他。 青年男子又问:“那神灵珠被谁拿走了?” 法显摇了摇头,只作不知,给他包扎完伤口,走到另一个人身旁。 他耳旁恶意揣测的声音一直未停听过。 “要我说这和尚一定知道神灵珠在谁手里。” “这不是废话吗?他肯定知道了,要不然这解毒的水是哪来的,他只是不说,其实也不难猜到神灵珠在哪。” “宋慎之和那个拿着琴匣的女子不见了,我猜他们俩是一伙的,我亲眼看见宋慎之将陈枫制住之后,那女子还去搜身了,再之后她趁混乱杀出去。” “紧接着这和尚也出去了,他回来之后带来了解药,他们一定是在外面拿到了神灵珠,所以说东西要么在宋慎之手里,要么在那女子手里。” “当然也有可能在这和尚手上……” 日落西山,暮色已降,天色慢慢变得昏暗,墨府点燃了烛火,晕光浮动,亮堂通明。 劳顿了半天受伤的人全都给他们处理了伤口,也都在客房里安置妥当。 近深夜之时,墨寻阳去找了法显,和他谈论了以后该如何应付无常门的报复,无常门吃了这么个大亏,定然是不会就此罢休。 末了又向法显询问花千遇来此的目的,法显只是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她和杨梅有交易,来此是为神灵珠,不过并未细说她的身份和来历。 墨寻阳确定了她不是潜在的危险之后,也就告辞了。 翌日清晨,伤势较轻的人便和墨寻阳道别,一路下山回去,欲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回禀给宗门,无常门设计谋害武林正道,以及有世家倒戈投奔魔道,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消息,无常门此计不成恐怕还会对其他正道下手,他们得加紧防备。 法显一行人则留下来,帮助墨家处理善后的事,无华宗的弟子因伤势过重,需暂时在墨家留宿几日养伤。 几人商定等纪河谱和陆故临的伤势好转再离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