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 沙弥出门去通知法显。 法显跨进门就见方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这张熟悉的脸上又了几分沧桑感,想想已经有许多年未见了,法显心底泛起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 不觉间唇边便挂上笑来。 隐安道:“老僧正在想法师何时会来相见。” 法显也笑道:“是法显考虑不周,昨日前来禅院应该立刻来见方丈,因顾及天色已晚恐会打扰直到今日才来,还望见谅。” 隐安请他入座,豁达的说道:“法师见外了,老僧也是闲人一个何时来见都有时间。” 两人在矮案前盘膝而坐,隐安翻开两个茶杯,提起茶壶微微倾斜,热茶注入茶杯里,丝缕白烟融化在空气中。 其中一杯茶放于法显面前。 “多谢方丈。” 隐安摇头笑道:“法师还是同以前一样客气。” 随后,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水烫了些,还是随性一点好。” 前言不搭后语,法显也能听出他善意的建议。 只不过并不是谁都能做到像他这般幽默的。 法显受教一般的回道:“法显知晓了。” 隐安掀起眼皮看他,无可奈何的叹道:“诶,通常人说知道了,那就是知道了也不做。” 他朝法显眨了一下眼,揶揄的意味尽在不言中。 法显:“……” 你又知道了。 见法显那微妙的眼神,隐安朗声笑了笑,声音也染着笑意:“和法师这样面对面的谈话还远在十几年前。” 天台寺和南山禅院在中原久负盛名,两者也都相互往来多年,当年法显还在南山禅院内住过一些时日。 隐安时常同他下棋,在修道上也给过他不少指点,两人年龄虽相差两轮,关系却足以称得上亦师亦友。 “数月前老僧本是有机会在渝州的辩经会上得见法师,不过禅院不可一日无方丈,便由明度代为参加。” 看着对面的法显,隐安语气中的憾意变为欣然:“法师能来禅院也算了却老僧的一桩心愿。” 明了他话中意,法显回道:“日后法显会多来走动的。” 隐安笑望着他,澄澈的眸子里是洞悉的睿明。 “法师此次前来禅院,不只是来见老僧或是诃罗竭法师的吧?” 原本就不想瞒他,法显坦然的言明道:“方丈所言不错,法显来见诃罗竭法师是其次,真正的原因是有两位旧识想要进达摩院学些佛门的武艺。” 闻言,隐安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神色渐变静肃。 沉默片刻后,才道:“达摩院自建院以来,还没有俗家弟子进入的先例,法师的要求怕是难以应承。” 法显心微地一沉,不放弃的劝说道:“法显知晓此事让方丈为难,只不过那两位施主确实想进入达摩院看上一看,若是能进入法显会时刻跟在左右,定不会出差池。” 隐安没回答,目光变得更加深远,像是在透过重重迷云寻找一道禅机。 就在法显以为此事无望时,听隐安道:“万事总有个先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问初师父有要事离开些许时日,禅院里目前还缺一个向百姓传法的师父。” “法师以为如何?” 用他传法换取花千遇进入进入达摩院,如何算都是他占尽好处,还有什么不能答应。 法显垂首低眉,深深稽首道:“法显谢过方丈。” 隐安笑了笑,眼底别有深意。 此事是劫,亦是缘。 无念的机缘要到了,是否能够解开心结,就看这一次缘生即灭的禅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