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儿一女。女儿当天不在家,幸免于难,儿子得救了,但二级烧伤。” 原本靠在桌前的李暮近转到椅子坐下,手指摸着嘴唇。 跟丁卯说法一致。 “有没有一家三口照片?”李暮近问。 “有,我发给你。”对方又说:“只有小时候的,问周围邻居,他们也没见过。我说怎么可能呢?他们反问我知道自己家楼上楼下是谁吗?我就愣了。而且他们好像很避讳提到他们,你没看他们脸色,那叫一个晦气。” “学校呢?” “初高中都去了,我拿你发过的照片给他们看,初中认不出来了,但眼都直了。高中问了几人,他们都说是。” “确定吗?” “嗯,他们告诉了我一个不同的版本。那场大火丁珂没能幸免,当时消防队还没来,她进去救人,也被烧伤了,不想让弟弟担心才说没在。然后她就休学了,在家复习,后来参加高考,就是这张脸了。” 说到这里,对方留出时间给李暮近反应、思索,又说:“他们说,丁珂因为脸部被烧伤,整了容。” 李暮近手指还摸着唇,“他们没怀疑过不是本人?” “我问了,他们说丁珂本身就瘦瘦高高,又很白,学习也一样好。她当时比较聊得来的朋友也一口咬定是她,她们的约定、秘密她都知道,习惯也相同,除了脸,她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说完,对方想起一事,“哦对了,丁珂姐俩还挺惨的,当时她舅舅不想让他们回来,给定了去壤南詹城的票。壤南不也有个詹城吗?那地儿不如咱这边富有,贼鸡儿穷,是到半路换乘的时候,他们姥爷找人去接的。” 李暮近无惊讶反应,只是手离开唇,拿起桌上一个眼镜盒,掀开清洁盒盖,取出工具和擦镜布,安静,一丝不苟地擦拭,听着对方继续说。 “公安局户籍处办事员换了几茬,人家也不给问,我编了个瞎话,他们才给我查了一下,档案里是没有记录更改过的,直到最近,好像有一个户口的迁出。”对方说完停顿一下,后面半句换了个语气:“也就是说,这个丁珂没改过名字,从小到大,都叫丁珂。” 这意味着,鸠州的丁珂还活着的时候,津水的丁珂已经存在了。 她们有一样的名字,约莫一样的身高、肤质、聪明好学的头脑,唯一不同是长相,但那场大火之后,津水的丁珂经过一番修复调整,变成鸠州的丁珂的样子。 “暮哥,真的不是。”对方也有点遗憾,本以为会有好消息的,“两年前丁珂被大火烧死时,这个丁珂正在市表彰办当志愿者,我去看了他们光荣墙,那时这个丁珂就是这张脸。” 沉默。 对方又说:“一个人没办法在大火里死亡,又在津水当志愿者。谁有分身术呢?所以……” 李暮近没搭他的话,平静挂断了。 他继续擦他的东西,动作优雅,云淡风轻,似乎没有被影响。 擦好东西,他又慢条斯理收好,起身到室外,登上李芈配套送给他的动力机,前边两个大轮胎,后边两个巨型轮胎,纯黑外观,车高三米,驱动起来,像一个欧式动画版大越野。 他开往农场中间的靶房,开门,跳下车,进入配备室,摘手套,手指划过一排玩具,挑一件中意的,戴上护目镜,觉得不舒服,又摘掉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