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连忙朝江夫人施礼,“允之拜见江夫人。” 江采如随后提着裙摆不情不愿绕了出来,待对上王书淮那张脸,整一人跟被雷劈了一样, “是你?” 江澄看着女儿,江夫人看着王书淮,夫妇俩又交换了个眼色。 江澄错愕问,“你们俩相识?” “我当然认识他啦。” “不曾见过。” 两人异口同声。 江采如娇嗔委屈地看着王书淮,细眉快蹙成一团。 王书淮不习惯跟陌生女子这般亲近,又见那女子一双眼钉在他身上,十分反感,神色间明显冷淡下来。 江澄何等人物,察觉他神色变化,立即寻了个借口打发女儿,请江夫人坐下陪客。 不一会仆从上菜,江夫人与王书淮谈起王献之的书帖,江夫人察觉这个年轻人,学识渊博,侃侃而谈,而且奉承得不动声色,又生得这样的好相貌,很难不心动,她给江澄使眼色。 江澄明白妻子和女儿都看上了王书淮。 于是借着喝酒的空档,问道,“书淮今年方才及冠,家中可娶妻了?” 王书淮含笑回,“家有贤妻,还有一女快满周岁。” 眉梢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柔情。 江澄脸上的失落几乎要掩饰不住。 “哦…哦…”连叹了几声,差点接不住话茬。 还是江夫人看得开,既然娶了妻,便是无缘。 屏风后面的江采如捂着嘴哭着跑回了后院。 王书淮今夜与江澄相谈甚欢,那份厚礼也着实送到了江澄和江夫人的心坎上,江澄答应好好思量丈量土地一事。 回了府,王书淮便问京城可来家书。 明贵暗自撇嘴,还为上回撂下他的事记仇,可谁叫他是奴仆呢,还是老老实实把攒下的两封家书一齐给了王书淮。 这次离京,王书淮吩咐齐伟每三日一封家书。 故而这阵子,他只要闲下来,便将齐伟的家书掏出来一封封瞧, 珂姐儿的成长是显而易见的,今日又多走了几步,哪日又小跑着被什么绊倒了,零零散散的琐碎,他看得入神,甚至吐字越发清晰,谢云初都能模模糊糊辨别她的意思。 “吃吃…要吃吃…” 谢云初写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王书淮都能想象女儿的模样。 为了避免孩子叫旁人爹爹,王书淮不顾颜面,请画师给自己画了一幅像,捎回京城,并在信里写明,让谢云初每日给珂儿瞧一瞧,让孩子对着画像喊爹爹,以防再次认错人。 谢云初收到那幅画像时,差点没扔出去。 这厮莫不是那根筋搭错了吧。 若听他的挂在春景堂,旁人还以为她多惦记丈夫呢。 虽说如此,认错爹爹这事可不许再犯,于是每日夜里掐着了孩子睡觉的点,将画像挂出来让珂儿认一认爹。 王书淮在信里主动提到办作坊的事,他发现只要他提到正事,谢云初会给他回信,如此这一月来,夫妻俩有来有往,王书淮一手捏着谢云初亲笔书信,一手把玩着鬼工球,神色柔和得如同笼了一层轻纱。 目光在谢云初最后落款“云初”二字上落了落,缓缓合上。 十一月初三是个吉日,王家定了这一日与刘家过定。 这回刘琦亮顺顺利利回了京城,亲自带着儿子来王家下聘。 席间喝了不少酒,话匣子敞开,说起了王书淮在江南的糗事。 “书淮在江南深受姑娘追捧,我回京的前一日,江南总督的夫人在秦淮河附近举办赏花宴,你们猜怎么着,一群少女围着书淮扔花掷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