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隔着水盆额心相抵, “我不在时,你想我吗?”她这样问, 王书淮喉结猛地抽动,仿佛有烟雨从他心头覆过,双目深深,嗓子黏住。 岂是一个想字了得。 他闭着眼,忍耐着内心的悸动,仰目哽咽了下,“想…” 谢云初俏皮地笑了笑,脚尖从他掌心脱出,顺着他手臂往上攀爬,到他胳膊处,往上垫了垫,够到他的下颚,用玲珑的脚指摩挲他的胡渣。 低低的轻笑从唇齿溢出,她肆无忌惮嬉戏玩闹。 他竟不知道她还有这么顽皮的一面。 下颚往下沉了沉,让她玩得更尽兴。 唇往下滑到她脚心亲了一口。 谢云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将脚缩回来,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些把戏?” 王书淮抬起明俊的眉目,语气正经,“云初,你哪儿我没亲过?” 谢云初被这话给烫红了脸,谁能想到这是当初那不苟言笑圣洁如雪的京城第一公子。 回想初见他时,为他相貌才华所倾倒,当时心里想,他会为什么样的女人折腰,今日这个人便蹲在她跟前亲吻她脚心。 谢云初逃去了拔步床。 王书淮端起水盆送去浴室,沐浴换衣回了内室。 谢云初已歪在床榻,玲珑肌骨藏在薄薄的秋褥下,侧对着里面,露出一截纤细腰肢。 王书淮留下一盏小灯,放下帘帐上了塌,轻车熟路将人带入怀里开始亲吻。 温柔缱绻游走在她眉眼鼻梁红唇,谢云初被他吻得呼吸紊乱,希望他进一步时,他却执着在她面颊眉心,乐此不疲,虔诚而热切。 半个月过去了,日日如此。 谢云初纤纤玉指扶在他腰身,突然发问, “书淮,你还在怕什么?” 王书淮一愣,沉默良久,他悬在她身上半搂住她,嗓音嘶哑,“云初…” 过去只要碰触到这具身子,或者光是想一想,便热血沸腾,如今却不敢,只是一遍又一遍去确认她在他身下,始终不敢进一步。 对他而言,她已经珍贵到不敢轻易去占有。 谢云初叹息,看来他心里的创伤还未抚平。 思忖片刻,将他双手揽下搁在腰间,甚至主动缠上去,手掌捧着他面颊骂道, “王书淮,你特别混账。” 王书淮没有否认,探身下来,将她脊背给捧起,认真道,“是,是我对不住你。” 谢云初满嘴嘲讽,“我喜欢你时,你不当回事,如今又眼巴巴凑过来,我死了便死了嘛,你续弦便是,偏要千里迢迢追过来,差点赔了一条命,” “好不容易人回来了,又后怕成这样,你说,你是不是很混账?” 王书淮深深叹了一口气,埋首在她胸口,苦笑连连, “你尽管骂,我就是个混账,过去不珍惜你,想珍惜时却来不及了。” “我一直以为我拥有了权利,我站了在朝堂之巅,一定会无比畅快,直到你离开,我慌不择路,才明白没有你,我一人孤零零站在高处,又有什么意思?” 他如今的久久难以平复,除了余怕,更多的是懊悔。 懊悔没有从一开始便将她好好放在心尖,而是撞得头破血流,才明白这些道理。 “云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可能再辜负你,我把命都给你。”密密的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