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长也不勉强她:“那我帮你收着,你想戴的时候再戴。” 两个小年轻感情好,老太太瞧着就喜欢,心里啊就跟喝了蜜一样甜,她的小五果然是最有福气的人,瞧这俩孩子多般配啊。 张带娣从嫁进这个家开始就知道老太太偏心眼,小五跟她的眼珠子似的,有什么好东西她第一个想到小五,可以说家里养出小五这么个败家子,老太太的贡献最大,说来也是气人,不管家里添多少个重孙子都越不过小五,现在还带上一个田橙橙,这心眼都偏到隔壁县去了,她进门那么久就没得过老太太什么东西,还连她怀孕才能享受的鸡蛋待遇都被抢走,真是越想越憋屈。 不过她刚刚才被老太太敲打完,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在这个家里,她也只敢拿韩荣耀这个老实人出出气,连她给老韩家生的孙子她都不敢动一根毫毛。 老太太到点犯困,田橙橙扶老人家回屋休息。 其他人该散的散。 大队长的反射弧也是到了现在才找到落点:“小五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韩云长本来想跟田橙橙和老太太待一块,冷不丁被他爹叫住,多少有点不乐意。 “什么事啊老韩?” 听到他没个正行喊“老韩”大队长抬手就想削他,还处对象呢,还结婚呢,四岁的辰辰都比这玩意靠谱:“你跟田知青到底怎么回事?” 韩云长诧异地看他一眼:“不是,老韩,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大队长觉得跟着兔崽子说话可真是费劲:“当时把田知青拉回来的时候,我誓言旦旦答应过其他知青会全须全尾把人送回去,你现在监守自盗让我在队里怎么做人啊?你是不是强迫人家什么了?我个兔崽子要是敢做出这种事我打断你的狗腿!” 韩庆年当初懒得跟兔崽子解释,是想着等田橙橙醒来自己拒绝他,好让他死心,可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田橙橙能眼瞎到这种程度,在他看来,田橙橙被强迫的概率更大,这种事他家兔崽子干得出来。 韩云长一脸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老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老韩,你儿子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大队长面无表情:“是!”兔崽子被从小被老太太惯得无法无天,他干出什么事他都不意外。 韩云长从小喜欢跟大队长对着干,大队长越要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去,这下真给他气笑了:“是,是我强迫她跟我处对象,强迫她给我当媳妇儿,以后还要强迫她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女儿,”韩云长抬起手,让大队长看清楚他的梅花手表,还掏了一堆肉票粮票出来,“我还抢了她的手表,抢了她的粮票和肉票,怎么样啊大队长?你要不要去报公安来抓我?” 韩庆年弯腰拿起脚上的拖鞋朝他砸过去,韩云长侧身躲开,敞开嗓门大喊:“奶,老韩又打我!!” 老太太挪着小脚和田橙橙边说边笑,还没挪到自己小屋呢,听到心肝宝贝的呼声脸色一变,松开田橙橙的手“嗖”一下往回跑。 田橙橙目瞪口呆看着健步如飞的老太太,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后续剧情自然是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大队长被自家老娘拧着耳朵追着打,而那个挑事的兔崽子不知道从哪里搜出来一包炒黄豆,一颗接一颗往嘴巴里扔,边吃边助威看大戏: “奶,您轻点,小心手疼,哟,小心腰……” “奶,您也别太气,儿子不孝顺不打紧的,您不还有我这个孝顺的大孙子么……” 大队长:“…………”到底是谁不孝顺?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生了这么个兔崽子啊! 一直到晚上睡觉,大队长那口闷气还堵在胸口下不去。 苗春花又心疼又好笑,用手给他顺背:“你明知道小五是娘的心头肉,你跟他置什么气?哪次不是你吃亏?” 她也是服了自家男人,次次想要收拾小五,次次都被老太太收拾得更惨,打小五三岁起就没赢过,还屡败屡战。 大队长捶胸口:“我早晚要被这逆子气死!” 苗春花是真的服了这对冤家父子,她拉开抽屉拿了些肉票和粮票还有几张大团结出来:“这些都是橙橙给我的伙食费,她是真心喜欢咱家小五,你开口闭口就说小五强迫她,换谁谁不生气啊?你就不能盼着点儿子好?” 大队长的嘴和他的脾气一般硬,耿着脖子说:“我也就那么随口一问,你也不想想,这臭小子以前干过人事吗?我总得问清楚吧?万一这臭小子真欺负人家知青呢?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家?仗势欺人?我这个大队长还要不要当了?” 苗春花改为捶他:“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外面的人误解咱家小五也就算了,你是他亲爹,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他哪次办事没分寸?就拿他打伤村头老李头的儿子来说,那是因为他欺负继妹,你看看那对母女被他们父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小五是看不过眼才动的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