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泪。 徐竞骁居高临下静看着她。乌黑的短发被水打湿,贴垂在他雪白的前额,与汨汨水幕连成一片,遮住他半张脸,往下高挺的鼻梁,薄淡的嘴唇,利落的腮颌,扯出冷酷疏离的线条。 他支肘撑膝,蹲到欣柑跟前。 欣柑浑身抖索,后背已贴着墙面,退无可退。 他抿了抿唇,伸出的手慢慢折回。 “爸爸在外面等你。” ‘叭哒叭哒’,一阵踩水的声音。 淋浴间的门无声地拉开又阖上。 欣柑肩头耸动,小声地哭起来。 徐竞骁擦干身体和头发,打着赤膊,叉开长腿坐在床沿,嘴里咬着根烟,火星明暗不定。卧室的窗户全部打开,晚风贯入,将垂下的窗帘吹得噗噗作响。 欣柑没有故意耽搁,吹干长发就从卧房配套的浴室出来,短款的男式浴袍松松垮垮几乎垂至她足踝。 徐竞骁阴沉的脸色在看到她穿着自己的衣物时多云转晴,将夹在指间的半截香烟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乖孩子,过来。”他抬腕勾了个指。 欣柑揪紧宽松的领口摇头拒绝,“我想回徐昆房间休息,可以吗?”徐昆房里,她的日用品一应俱全,全是徐昆亲手置办的。 “什么我的房间?这是咱们的房间。你要是不满意,按照你的喜好,推倒了重新装修。”徐昆最不喜欢欣柑动不动跟他分清“你的”、“我的”。他之所有,都可与欣柑共享;而欣柑这个人,都是属于他的。 徐竞骁眉骨挑起,却没说什么,朝掩阖的房门比了比下颌。 他肯放人,欣柑如释重负,小跑过去,握住门把手往下掰。 把手纹丝不动,腕骨反而被反冲力震得发麻。 她小声惊叫。 一只骨骼瘦长的大手无声无息搭上她肩头,“怎么不开门?不舍得走?” “锁、锁住了。”欣柑身子微颤,不敢回头。 “呵。”炙热的呼吸喷在她后颈,“平时都不锁,怎么今天不巧就锁上了呢?”湿淋淋的舌头毫无预警地舔上她颈脖,“心肝儿,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欣柑的小手按着门板,腿一软,慢慢滑落在地,带着哭腔求他,“不知道……爸爸,爸爸放我走……” “走?走哪儿去?”徐竞骁细致地吻她柔嫩颈肉,恶趣味地把自己的唾液涂开在无暇的雪肤上。 “这栋房子每一扇门,我的掌纹,想锁就锁,想开就开。你藏到阿昆的屋里,有什么用?就算你躲回学校,只要我一个电话,他们就得乖乖把你送到我面前。” “你不能……”欣柑想起关于他,关于徐家的传闻,又说不下去,颓然咬紧下唇。 “心肝儿也知道爸爸可以,对不对?”徐竞骁曲膝坐在地板上,将欣柑往后搂到自己腿间,“你也别试图联系家人带你出国。你有名有姓,跑到天边儿,我也能把你捉回来。况且,”他笑了笑,一边伸臂到前面解她浴袍的系带,“心肝儿是个好孩子,不会希望破坏你继母和继兄平静富足的生活,嗯?” 欣柑心下剧震,猛然回过头,一副难以置信,狼狈惊恐之色。 拿她重视的家人作胁,是有些卑劣,彼此脸面上也过不去。但她冲动之下,真闹到沉莲禅跟前,万一沉莲禅把继女看得比自己的事业重要,逼着他不得不使用雷霆手段,那时才是真的伤了两家情面,更伤了这大半年来,他按捺欲望,处心积虑,与她培养起来的情分。 他甚至强忍相思之苦,允许她在阿昆出国后,搬回学校寄宿。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一番苦心,不可白费。 即便是口头上的威胁,欣柑已觉胸口胀闷。 强权赤裸裸,不加掩饰的压迫,让涉世未深,一派天真的孩子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抽泣出声,泪液滚珠似的乱掉,“我、我不告诉别人……爸爸不要打扰我妈妈和哥哥……” “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他们只会越过越好。”两家以后要结儿女亲家,他自然不吝送他们一场荣华富贵。 他把个娇嫩丰满的白玉小人从敞开的浴袍剥出来,扳着肩将她转过身,俩人面对面抱着。 “小乖乖,”低头去舔她颤巍巍抖个不停的奶子,含混地问,“在这儿,还是去床上,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