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闭了闭眼,出声打断她,嗓音微哑,继而转头看向她,很突然地问了一句,“你很喜欢它?” 他指的是她怀中的猫。 “嗯?”曲珞疑惑地抬眼,对上他倦怠的目光。 她一时没明白他这么问的含义。 不过柯烬没有解释,紧拧着的眉头一直都未舒展,缄默几秒后,视线下移,眼神沉沉地盯着十七。 再次开口,他的神色恢复了几分淡漠,早已放松垂下的右手渐渐轻握成拳,声音飘忽不定,很不真实:“那你把它带走吧,不听话的猫我不要了。” “什,什么?”曲珞诧异地张了张嘴,以为他还在生气十七擅自偷溜到马路上这件事,于是下意识地解释,“它也不是故意的啦,而且你看它现在这样……”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因为身旁的人并未听她的解释,而是大步流星地离开,仿佛刚才面色异常的不是他一般。 良久。 怀中忽然传来的猫叫声将她颇为混乱的心绪压平了许多,曲珞垂下眼睫,声音低喃:“你看,你主人不要你了。” 又是一声猫叫,轻声的、委屈的,像在求安慰。 曲珞边往回走,边继续说:“但他还是很爱你的啦,不然也不会把你捡回家,养得这么白白胖胖的,下次你可别再乱跑了,知道了吗,小十七。” 走进庭院时,曲珞刚好撞见从室内出来的乔霁宁。 后者一脸担忧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小烬刚才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现在没事了……”曲珞将刚才发生的事简略地叙述了一下,包括柯烬的反应,末了,她还提醒道,“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中暑了,可能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听完她所说的,乔霁宁微怔,随即露出微笑:“好,谢谢你了,不过他说不要十七这句话应该是气话。” “嗯,我也觉得。” - 曲珞的生理期晚来了几天。 吃完午饭,她病恹恹地趴在桌上,整个人都提不起一丝干劲。 就连今天广播站的午间播音,她都全权交给了谢涵蓁。 在她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午休的铃声猝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夏弥带着笑意的嗓音:“我没想到你们每个人唱流行歌都唱得这么好,要不是领唱只能选两个,许老师倒想把你们所有人都选上。” “那两个领唱到底是谁啊,老师?”有人迫切想知道答案。 “喏,曹操在后面。”夏弥用眼神示意着教室的后门。 话落,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转身看向后门。 那里正站着两个人,江凡和叶书扬。 前者猫着腰探头探脑的,似乎在找机会偷溜进教室;而后者抱着球,坦荡地站在江凡身后。 突然被全班注视的江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直起身,接下话茬:“老师,我领唱啊?那最后的rap能都给我吗?” “你什么时候把英语口语练好了,说唱的部分就都是你的了。”夏弥调侃着,眉梢跃上笑意,“领唱是你身后那位,还有谢涵蓁。” 听到前半句时,班里每个人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可当结尾那句话落地后,教室里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其中还夹杂着身后传来的椅子拖拽声。 台上的夏弥仍在继续讲校庆文艺汇演的事。 曲珞在一片嗡嗡嗡的声音中,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柯烬的。 没想到他竟然同意合奏。 这不免让她回想起上周五的那一幕。 柯烬当时明明已经拒绝了许老师,而许老师也没多说什么。 但之后,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什么,他才改变了主意。 曲珞转了转脑袋,面朝向右边。 那里空空荡荡的,桌面上只凌乱地堆了几本书。 柯烬一上午都没来教室,不知道是请假还是单纯的翘课。 想到此,曲珞忽然觉得有些烦。 虽然她那时是同意合奏的,但他怎么能趁她不在时,突然改变主意。 被蒙在鼓里的怒意糅合着生理期阴晴不定的情绪,让她变得烦躁异常。 扑通—— 身后倏忽丢来一团纸条。 「不舒服?去医务室还是下午那节体育课帮你请个假?」 叶书扬大概猜到了她压根就没在听夏弥讲话,于是在纸条下方补充了一句:「夏弥说下午第一节 语文课换成周三那节体育课」 曲珞半支起身子,慢吞吞地在纸上写:「痛经,但不严重,帮我请假吧,我想睡一觉,体育课结束之后给我带包大白兔奶糖,好想吃甜的」 她以前从不痛经,来例假时照样生龙活虎,但这次不知怎么的,腰酸背痛也就算了,小腹还有种隐隐的胀疼,幸好没到生不如死的状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