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成了共犯。 无法承担,不能承担,不想承担。 她从没追问齐静堂的过去,也没深掘他的现在,更没过问过他的未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面对他,每一次面对都像是一次审讯。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人朝夕相对,但如果不朝夕相对,度过这一劫,她也难以忍受有一个和自己有这样一个秘密的人活在她不知道的角落。 甩不脱,又不想留,那唯有…… 再让她借刀杀人一次吧,毕竟这一次,她真的可以是无辜的。 她又看了一会儿齐静堂,等听到门锁有了些动静,立刻转身,拿起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东西,进了书房。 咔哒。 她锁上了房门。 等到进来的人处理了齐静堂,警察和保安也应该都已经到了,只要这个她为了隔音特地换过的门真的如宣传那般稳固,她应该可以活下来。 不过生死而已,成则幸,败则活该,她有这个觉悟。 几乎刚关上门,监控上三人就打开了大门。盛琳关上灯,通过酒柜上的监控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齐静堂看起来睡得很死,这让盛琳感到有些困惑,他俩相处三天了,平时她深夜出去倒杯水,他都会立刻醒过来,然后睡眼惺忪的给她拿茶包甚至准备夜宵。 就连现在她桌上,还有他睡前做好的火腿三明治。 盛琳坐在飘窗上,看着那三人接近了齐静堂,其中还有当初在医院门口拦住她的两个人。她的心跳在鼓动,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愧疚,既期待齐静堂不要醒来,能够少点痛苦;又希望他能够快点反应过来,为自己拼搏一波。 他很不容易,她知道。 可他真的不该来找她。 或许他的人生,就是在诠释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吧。 那三人进来时,其中一个兜帽男左右环视,站在走廊上朝四周探头探脑,另外两个则目标明确的直接走向齐静堂,举起的手中寒光一闪…… 盛琳闭了闭眼。 就在她为了再次睁眼迟疑的一瞬,突然听到一声怒吼:“盛琳!快跑!!” 她猛地睁开眼,就见齐静堂已经醒来了,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从薄毯中抽出一把菜刀,比划在胸前,与那两人对峙! “盛琳!盛琳!”他紧紧盯着对手,还在不断吼着。声音之高,让隔壁幢紧急通道的声控灯都亮了 他以为她睡着了。 而就在此时,兜帽男直接奔向走廊尽头的主卧,使劲开门,怒骂:“锁了!” “打开!她就在里面!”与齐静堂对峙的两人大叫,竟然无视菜刀的威胁,狠狠的扑向齐静堂! 盛琳坐在书房的飘窗中,冷静的听着外面兜帽男急吼吼的开门。 她把三个房间都锁了,然而很不幸,她并不在朝南的主卧和次卧之中。 虽然书房是她一天绝大部分时间待的地方,然而与一般人的常识不同,她更喜欢朝北又狭小的房间,现在她的这间书房在其他同户型人家那儿简直是鸡肋一样的存在,朝向不好,面积贼小,住人不舒服,当储物间又太奢侈。 可她却能被这间房的暗沉和逼仄激发出更多的灵感,毕竟身处这样的房间,没人能心情开阔阳光。 两个卧房并没有被改造过,就是交付时最普通的木门,兜帽男三下五除二打开了,进去晃了一圈,怒吼:“没有!” 此时齐静堂已经被两个大汉按在地上,他们似乎并不想杀他,齐静堂困兽一样怒吼着,时不时躲避着那两人按他嘴的动作,每一次露头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