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泽生气,不过周誉肯定为了娶媳妇什么都准备好了,灵今的嫁妆恐怕也是他包办,自己在这里操什么心,但提起此事,周誉不高兴的气息好像更重了,温廷泽结合自己的问题想了想问道。 “要说打完仗就差不多了,那时候的你,啧啧啧,我是皇帝我都要做噩梦,届时先册封摄政王妃,省得镐京那帮人总是瞧不起灵今。” 周誉犹豫道:“此事虽然要紧,但不可出错,前路坎坷,现在不能急。” 他说的是外因,可温廷泽却觉得他有些逃避,他贱兮兮,顶了顶周誉的肩膀道。 “殿下?摄政王!怎么这么卑微呢?还有你没信心的事情?” “不用你操心。” “别怕说出心事,我们是竹马竹马,你连我都不信任吗?你跟我说说,我帮你出主意!” “池方天天想着逃跑,你解决了吗?” 被戳到心事,温廷泽焉了片刻后道:“…我看灵今很听你的话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周誉认真道:“池方反反复复,若即若离,是因为他重视情爱,不愿意轻易交付,他这样的人,一旦深陷,必定与你生死相依。” 温廷泽听他难得说出人话,一时被他鼓励到了,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周誉顿了顿,“灵今不一样,她幼年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时常得到又失去,她或许,习惯了这种起落,养成了拥有的时候尽情享受,没有的时候迅速脱离的性格。” “她若是要走,不会像池方那样犹豫,她可能会突然消失,或者,说服你,让你心甘情愿送她走。” 温廷泽听他说得认真,也不再玩笑,正色道:“我和她接触不多,之前几次看来,她心悦你很明显啊,再说你对她这么好,灵今肯定也很在乎你。” 周誉低头,继续刻他的簪子,温廷泽现在信了什么叫陷在情爱里的人永远卑微,权势盛如摄政王,也要为此事烦恼。 啪。 簪子发出一声轻响,断了。 温廷泽别过头想了许多伤心事,转回来时见周誉又掏了根新木头出来,继续雕。 “两个人一起,对彼此好难道不是正常事?”周誉顿了顿道:“其实我并不担心她想离开,只是深入宫廷,必定有许多束缚和不得已,我不需要她为我牺牲任何东西,只是怕她以后不会像如今这般自在快乐。” 温廷泽看着好友,他能理解周誉的多思多想,周誉对宫廷没有好映像,少年时期时常遭受其中变故,好不容易有了灵今这样的爱人,他舍不得人家被深宫约束也正常。 不过温廷泽突然恶趣味得想看灵今逃跑,这样周誉为娶媳妇谋划的事情全部泡汤,他还得嘴上说没关系,背地里苦哈哈得去追回来,想想都高兴。 周誉却在此时少见得关心起好兄弟的情况,问道。 “他还没和你在一起?” 温廷泽皱眉,三年期满,接下来要怎么办温廷泽毫无头绪,这显然是个持久战,他胡乱嗯了声道:“不…不急…” 周誉道:“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就那样呗,你问什么程度?” “就是…”摄政王难得尴尬,他又换了个直白的问法道:“吻过彼此吗?” “这么亲密的事情怎么…”温廷泽正在否认,突然觉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