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回来,总之,我们没有瓜葛了,沈皓,你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了,请你回去吧。” 沈皓逼至跟前,突然伸手摸了他的脸:“怎么喊得这么生分?不喊哥了?” 詹子延用力拍开那只油滑的手,却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子延,我们进屋好好谈,听话。” 詹子延与他完全鸡对鸭讲,实在无话可说,但又无法冲破他的阻拦。 正当他们僵持不下之际,一声弱弱的“喵呜!”咆哮突然从天而降。 詹子延诧异抬头,正好看见骆恺南从楼梯上走下来——肩上的南南瞪着两只煤球般的大眼睛,奶凶奶凶地冲沈皓喵喵愤叫。 听起来似乎骂得很脏。 骆恺南撸了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视线投向沈皓,扬眉:“还不走?等着挨揍?” 沈皓在他出现的瞬间,脸色骤变。 恼火、震惊、嫌恶等情绪轮番上演,最终融合到一起,统统朝向詹子延发泄:“你他妈已经和别的男人同居了??” 詹子延被当成脏东西似地用力甩开,几乎能预想到接下来会听到怎样的辱骂,甚至可能是动手。 他趁机快步跑上楼,奔向了骆恺南。 骆恺南顺理成章地张开手臂,做好了迎接他、并护到身后的准备。 可詹子延却停在了他身前。 接着转过身,背对着他,警告正欲追上来的沈皓:“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骆恺南怔住。 就跑这么几步路,詹子延的声音已经有些喘了。 即便喂养了大半个月,面前的背影依旧单薄,肩胛骨的形状清晰地从睡衣底下顶出来。 这样一个衣服尺码比他小两号、战斗力几乎为零的男人,居然挡在他面前保护他。 画面很好笑。 骆恺南却笑不出来。 他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同时又很疼。 某种积压已久的情绪在胸腔中翻涌,难以名状。 詹子延总能戳中他心里柔软的地方,位置一次比一次深。 越相处越心动,也是理所应当。 沈皓没有被这句报警唬住,冷笑道:“不得了,你都敢报警了?” 他对詹子延的脾气再清楚不过,老实、温和、不擅长拒绝别人,能不惹麻烦就尽量忍耐。 这也是他们的关系能持续这么多年的原因。 他不是同性恋,对这个老同学压根没兴趣,但哪个男人不想要一个温温柔柔的贤内助,提供一个舒舒服服的居所,心无旁骛地投身事业? 现在的城市女孩都太独立了,没几个愿意主内了,追求起来费时又费钱。詹子延虽然是男人,但能提供他想要的,并且全部免费,勉强可以暂时将就,反正也不耽误他在外边约人和找对象。 有时候玩到夜不归宿,用几句“工作忙、有饭局”就能搪塞过去,詹子延深居简出,心思单纯,从来没发现过,好骗得很。 前阵子他的新女友想要同居,有奔着结婚去的意思,他想想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也该成家了,便找借口对詹子延提了分手。 可搬过去之后才发现,新女友很娇气,不会做家务,房租也要跟他aa。 他思前想后,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就想重新搬回来住,既不花钱,又能偶尔以出差为由去女友那儿住两天,也不用干家务了,一举两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