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锦,我给你找好住处了。” 詹前锦一愣,问:“在哪儿啊?” 詹子延:“就在晋大的学生宿舍,刚好有人退宿,空出了一间,你一个人住,住到寒假结束应该没问题。” 晋大的宿舍条件是整个晋城所有大学中的佼佼者,每间宿舍都有独立卫生间、空调和小阳台,而且外人进出需要到宿管那儿登记,他爸就算出来了,要想硬闯宿管大爷大妈的地盘,也颇有难度。 詹前锦对这个新住处挺满意的,不仅吃饭方便,去詹子延的办公室也方便,就是有一点不够好:“哥,你干嘛不跟我一起住学校啊?” 詹子延给他拢了拢衣领,不让寒风吹进去,无奈道:“申请学校的宿舍要办手续,其他老师肯定会知道,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这倒是,詹前锦已经领教过学校里的闲言碎语传得有多快了,他刚来晋大那阵子,至少被二三十位老师问:“你就是詹老师的弟弟啊?” 如果詹子延搬到学校来住,肯定会有很多老师问“小詹怎么不住家里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家丑不可外扬,他们都不想透露被自己亲爸骚扰殴打的事情。 詹前锦听话地点头:“好,那我回去就收拾东西,什么时候住进去?” 詹子延想了想:“不急,手续办得比我想象中慢,下下周吧。” 那会儿他爸的拘留期限就到了,到时候,他也差不多结课了。 一切都能处理好的。 他会用行动证明给骆恺南看的。 为期三天的游戏展终于结束,骆恺南回到酒店之后冲了个澡,湿着头发倒头就睡。 这疲惫的一觉睡得够久,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有种恍如隔世的迷茫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也提不起劲儿干任何事,整个人都处在恹恹的情绪之中。 仿佛身体机能仍在持续运转,灵魂却已经出窍了。 他饥肠辘辘,打内线电话叫了酒店的早餐服务,等早餐送到的时候,却没了胃口。 德国酒店提供的早餐多是面包配果酱、火腿、黄油等,没有国内的包子粥面。 也没有那个总陪他吃早饭的人。 一切都索然无味。 骆恺南不想往面包上抹甜腻的巧克力榛子酱,味同嚼蜡地啃着干面包,打开手机看新消息。 这几天的展览收获颇丰,结识了许多新朋友,还遇见了之前错过的投资人。 自然不是碰巧,幸好拜托了老周从中斡旋,这才消除了误会。 对方在他的展台试玩之后,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约了今天的午饭。 此外,房产销售也来了消息,发了几套晋大附近的独栋别墅,都是精装满配,过年前就能拎包入住。 不过,这些人的消息都不是他此刻最想看的。 他直接点开置顶,看见詹子延昨晚给他发了一条:「我看天气预报,你那边明天要降温,穿暖点,别着凉。」 骆恺南反复品味每一个字,就着这条消息啃完了干面包,没有回复,退出了聊天框。 这是他们断联的第十天。 准确地说,是他单方面的断联。 詹子延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打电话,都是些日常琐碎,不是他想要的证明,所以他统统没回、没接。 口头示好没用,他被那句“否则我们就不要在一起了”伤到了,没那么容易被哄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