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洪:“……” 他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后面凉凉的。 张府。 张长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完全失了仪态。 好在此时只有他一个人,除了下人,没人注意到。 他站起来,轻咳一声:“老二老三怎么还没回来?我出去看看。” 说完,大步走出去。 ——不知为何,他刚刚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极为古怪。 张二和张三怀揣着期待与希望,“手牵手”兴冲冲回家筹钱。刚到家中,便见张长知站在院子里面。 两人脚步一顿。 张长行更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十分心虚。 张长知见他们回来,立刻皱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如何?” 他比两人年纪大不少,又向来学着张丞相,所以看起来格外严肃,十分古板的样子。 张长言没想到他大哥也知道这事,顿时头疼,下意识看向二哥。 张长行赶紧拉住张长言,将他塞在后面去,这才露出笑容:“解决了,老三不听话和容昭合伙做什么生意,好在我将钱要了回来,与容昭一刀两断!” 说着,他还将那八千多两拿出来给张长知看了看。 张长言瞪大眼睛。 二哥这不是说谎吗? 那钱明明是分红,哪里是撤资的钱。 张长知却满意地点点头:“对,父亲不喜容家,不管什么生意,我们家不能学四大亲王一样与那容昭合作,张容两家是旧怨。” 张三闻言,试探一句:“没可能和解?” 张长知瞪他一眼:“没可能,这话你别让父亲听到,非得打死你不可。” 张三:“……” 张长行点头:“一定一定,幸好我拦着了老三,而老三也听话,从容昭那里拿了钱便回来,大哥,这事儿就别告诉父亲吧。” 张长知皱眉,以他的性格来说,这件事是应当上报父亲的。 瞒着父亲像什么样子? 张长言见此,直接走过去,一把抱住张长知:“大哥!求求你了!” 张长知眉头皱得更紧,嫌弃道:“松开。” “不松,除非你答应我不告诉父亲!”张长言不撒手。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张丞相知道,否则他会被打个半死,而且他们哪里是把钱拿回来了,分明是还要送钱过去。 那就更不能告诉张丞相了。 自从当过了“穷人”,到处蹭吃蹭喝之后,他的脸皮见长,一点也没觉得撒泼耍赖有什么问题,看得张长行目瞪口呆。 张长知黑了脸,挣扎。 张长言抱得更紧,死不撒手。 张长知脸黑了又青,青了又黑,半晌后,终于咬牙切齿:“我、答、应、你,松开!” 张长言立刻松开,一脸乖巧。 张长知只觉得没眼看,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张长行与张长言同时松了口气。 ——好在糊弄过去了。 看张长知的态度便知道,这事儿不能告诉他,更不能告诉张丞相,只能先瞒着,瞒一天是一天。 这时,脚步声响起,刚刚走了的张长知折返回来,板着脸:“钱拿回来了,以后别再和那容昭搅在一起。不过,父亲吩咐的事情还是要做,老三,你想办法让容昭与五皇子见一面,看是否能查出端疑。” 张长言不知道这事,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看出什么问题?” 张长知:“看五皇子与容昭的相处,若是能看出五皇子対容昭‘图谋不轨’,那便是我们张家一举打倒安庆王府的机会。” 说来也是蛮横,明明是五皇子对容昭“见色起意”,偏偏是打倒安庆王府的机会。 可谁让那人是五皇子呢?皇帝宠爱的小儿子。 老大说完便走了,留下愣神的老二老三。 张长言愣了半晌,终于震惊地吐出一句:“五皇子对容昭美色图谋不轨?容昭是男的呀。” 张长行早就知道了,倒是理解:“容昭确实长得好看,面若好女,虽都道五皇子喜好女色,可其实,五皇子喜欢的是美色,只要长得好看的,无拘男女。” 张长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