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皎洁的月光被云雾遮挡,墨蓝的天际只有几颗星子闪烁着光芒,寂静的城镇中,更夫打着梆子在大街小巷穿梭。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阵凉风袭来,更夫打个寒颤裹紧了衣服,默默加快脚步。在更夫身后,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在房顶飞檐走壁。 他压低身子踩着瓦片向远处飞掠,短短几步就掠出数十米远,在夜色中身形缥缈仿若鬼魅。 几息后黑衣人来到一处磅礴大气的府邸,脚步轻点越入府中。跟进入梦乡的老百姓不同,这座府邸灯火通明,靡靡之音不绝于耳,显然还‘活着。’ “果真是朱门酒肉臭……”窗纸倒映着宽衣解带的人影,黑衣人嘀嘀咕咕的藏身于假山之中,等送酒的丫鬟离开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 运气不错,他找到了后面的客房。 客房内隐隐传来的调笑,黑衣人选了一间不那么‘吵’的,将门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原以为会见到什么香艳的场景,没想到房间中只有一位自斟自饮的白衣公子。 他闪身来到白衣公子面前,变指为爪…… 噗通,黑衣人跪下来。 “咔!”郁璟冲过去用唢呐狠狠捶他,拎着他的耳朵的大声咆哮,“葛沉光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对着温凉下跪!” 裴翊放下茶盏,目光沉沉盯着严淮。 这人是不是故意的,这已经是第五碗茶了。 被裴翊这样盯着,严淮只觉得一股危险从脚底慢慢爬到天灵盖,如同遇到天敌的小动物即将炸毛,他连滚带爬来到郁璟身后,面对裴翊如临大敌。 严淮欲哭无泪:“导演,我看他的脸就腿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下次好好演。” “有什么好腿软的,”郁璟没好气地站到裴翊身边给他做示范,食指和中指微微弯曲,在所有人惊悚的注视中用力扣在裴翊的侧颈,“只是很简单的锁喉而已。” 跟冰凉的蛇身不同,裴翊的人形身体就像是一个行走的火炉,繁琐的古装也挡不住体内蕴含的蓬勃热量。郁璟冰凉的手指忽然贴上来,裴翊下意识绷紧了肌肉,回过神来连忙放松紧绷的肩膀,却仍是惹来奇怪的一瞥。 打戏不熟悉时也只是ng三次,一个简单的锁喉连拍五遍都不过,郁璟也是发了狠:“第六遍再不过,你就跟裴翊同吃同住同进同出直到熟悉为止。”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魔鬼发言,同吃同住同进同出,裴翊的粉丝知道绝对能活撕了严淮。 裴翊侧目,这个小导演是一点也不怕他。 郁璟的手还扣在裴翊的侧颈上,离开前他不舍地轻轻摩挲两下,随后对上了一双暗红色的双眼。 那双眼中的情绪晦涩难辨,郁璟一惊,连忙后退两步跟他解释。 “我最近怕冷。” 裴翊意味不明地盯着郁璟,没有顺着话题追问,他放下手里的道具茶盏,用剧本中温凉的君子人设对严淮笑了笑:“在你面前的是温凉,不是裴翊,你要懂得区分现实和剧本。” 不知是偶像的鼓励还是郁璟的威胁起了效果,严淮的情况好了很多,两次就把这个场景过掉了。 “大家辛苦了,今天收工。” 郁璟对剧场的配角主演们拍拍手,大病初愈的身体不允许他长时间躺在拍摄舱,上次郁璟想加班就被弹出去了,甚至惹得机器人大惊小怪,因此他一天只拍摄八小时,演员们都调侃说在郁璟的剧组就跟正常上下班一样。 推开全息舱的门,机器人0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