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懒得进厨房就去陪奶奶聊聊天。 这样的分工,在秦勋陪着岑词来奶奶家了几次后就成了常态。 夏季天长了,秦勋进厨房的时候天边还有余晖,是大片的火烧云,红透了半边天。 岑词帮着奶奶在院子里打理花草。 花儿草儿的种类众多,爬藤类的已经上满了墙,还有紫菱花的花墙也都绿影葱葱了。 “奶奶,我是一直练不出您的本事的,别说是只靠手摸了,就拿眼睛看的,我都养不好。” 岑词手里抱着一株栀子花,帮着奶奶换花盆,看着奶奶熟练地调配花土,真是叹为观止的。 奶奶接过岑词递上来的栀子花,笑说,“术业有专攻,你就不是能养花花草草的人,我种花再厉害,不是也做不来精神分析师的工作?” 岑词抿唇笑,跟着奶奶一起往花盆里培土,轻声说,“我吧,也不是种不了花草,在清寂寺里倒是认领了一棵,不知道什么植物,长得挺快,就是不开花。” “回头可以拿过来养,我这开花的植物多,它们啊,都是相互有影响的。” 岑词想了想,“也行,得空我去趟清寂寺,这段时间有点忙。” 奶奶就叮嘱她多注意点身体,等会从家走多带点菜回去,都是自己种的不上化肥。然后,奶奶言归正传了—— “小秦他有没有跟你求婚啊?” 一句话险些让岑词一个趔趄,好半天啊?了一声。 奶奶笑,“啊什么啊,这男女谈恋爱到最后不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吗,我看小秦也不像是个对感情不负责的人。” “奶奶……”岑词思量着说,“我跟他是男女朋友不假,但我俩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长,现在提结婚早了点吧。” “不早了,你都多大了。” 奶奶起了身,岑词上前搀扶着她去洗手。院内有一口大水缸,半人多高,老式土陶的,有年头了。 缸里养鱼,水面有几株睡莲。平时会用这口缸里的水浇花,也顺便洗个手什么的。像是现在,岑词用老葫芦劈成的水瓢舀了水,奶奶就着这水洗了手,然后顺势浇了花。 接着说,“有些人初次见面就能相见恨晚,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都形同陌路,所以两个人能不能走到最后,看的可不是时间长短,只在于缘分到或没到。” 岑词是同意奶奶这番话的。 奶奶见她不语,又问她,“你是没想过结婚,还是没想过跟小秦结婚?” “我是……还没想结婚的事。” 这是岑词的真心话,她是觉得谈恋爱这种事就像是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似的,倒不是说跟秦勋谈恋爱有多累,相反,她总觉得像是在梦中似的。 那么结婚这件事,她更是不敢多想的。 奶奶闻言倒是放心了,拍拍她的手,“小秦是个好孩子,奶奶虽然眼睛瞎,但心不瞎,他是真心实意对你的。” 回家的路上,岑词在奶奶的话。 然后时不时会瞅一眼秦勋陷入沉思。 讲真,她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这些年,冥冥之中她好像就在等他,所以遇上他后才明白情是何物。她会记挂着他、想念着他、爱恋着他,见着他的时候心雀跃也很欢喜,见不着他的时候总会想着他在做什么,总忍不住想给他打电话听听他的声音…… 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好。 直到“结婚”这两个字闯进她耳朵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