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清甜。 清甜入口回甘,能渗到心里的那种。 听见院里动静,岑奶奶出来了,身上还系着围裙,笑呵呵说,“来得正好,你是有口福了,花果饼刚做好。” 岑奶奶身体不错,挺硬实的,尤其是耳朵,一如既往的灵光,光是听脚步声就知道是秦勋。 这三年来,秦勋总会腾出时间就来岑奶奶这看看,不管他人在哪。这次来他也是提前打了招呼的,拎着大包小包的,还带了岑奶奶喜欢的花种子。 岑奶奶对于秦勋的每次探望都很热情,也会提前做不少可口的东西作为回报。最初的时候,岑奶奶跟秦勋说,小词现在走了,但实际上我也算不上是她的奶奶,你还这么忙,所以你不用每次回南城都来看我啊。 秦勋说,在小词心里您就是她的亲生奶奶,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忘了您。 后来岑奶奶又觉得他每次来都很破费,心里挺过意不去。秦勋就笑说,我是晚辈,您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总想着替我省钱,您有什么要用的要买的都可以跟我说,我不在南城的时候萧杭还在呢。 岑奶奶不想他多花钱,想了想就说,那你每次来就帮我点些花种子吧。 最开始秦勋都分不出什么种子是什么花,就算岑奶奶描述得再详细,等秦勋带过来的时候都会时不时出个错。 后来秦勋就慢慢研究上了各类花种,时间一长也就了解了,每次岑奶奶就说个花名,他就直接能去选了,而且选的都是上好的花种。 于是,之后就成了秦勋每次来,除了买上一堆东西外,还带来了花种。 花果饼端上来的时候,秦勋正将在清寂寺请来的福包往荔枝树上挂。岑词走后,他就接过了这项任务,每次去清寂寺请福的时候都会捐些钱建寺或供养僧人。 功德簿上从不写自己的名字,就写:岑词。 福包挂好了,岑奶奶招呼他,他应了一声。 抽回手时又看见了岑词以往挂的那几个福包,他轻轻捻起一只,拇指摩挲着上面的字迹,温柔又深情。 …… 天气好,品尝花果饼就放在了院落里。 竹桌竹椅,有清甜的点心和沁人茶香,周遭有花的缘故也引了彩蝶和鸟儿,蝴蝶轻飞,鸟儿欢叫。 岑奶奶问他,“这次能在南城待几天?” “待个周末,处理一下餐厅的事,然后就走了。” “忆餐厅的生意现在是越来越好了。”岑奶奶轻叹一声,“但其实做餐饮也挺熬心熬力的,不比你做公司轻松。” “是。”秦勋微笑,喝了口茶,“但实际上萧杭已经帮我分担不少了,否则我哪有机会在这儿喝茶呢。等分店开了,再找个合适的人打理,我也不会受累。” 两年前他出让了公司的股份,退出了自己当初一手打造的公司,落得一身轻松后,专心打理忆餐厅。 忆餐厅的生意红火,萧杭不止一次提议他做分店,他总是说,不急,慢慢选址。 他走遍了很多地方,以往南城几乎是他长待的城市,现如今就成了个落脚的,像是长途跋涉的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休息片刻后继续前行。 萧杭知他心思,笑说,你是在为分店选址奔波吗,公司都被你卖了,你孑然一身找起人来更方便了吧。 岑奶奶将花果饼切成小块,问他,“还没有小词的消息呢?” 是啊,没有。 三年了。 南城的街巷有的都发生变化了,但是岑词,还杳无音信。 秦勋低声,“我相信总会找到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