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影快速从林间掠过,向东北方疾驰而去。 “师叔,禁地重启之日在即,那个狼妖已然是坐不住了。”旬莒看着眼前横七竖八被砍倒的树木,以及上面明显是野兽的利爪所留下的痕迹,摇头分析道。 “是啊,也方便了我们寻找。”颜洵点点头,“你们的阵法如今练得如何了?” “多亏了琚翔师弟的指点,如今已然没有问题了。”烟屏峰那个名为张蒲的男修钦佩地看了一旁的红衣少年一眼。 少年御剑而行,红衣猎猎向后扬去,如同天边的朝霞,“自是大家同心协力的结果,在下怎能贸然揽功呢。” 零碎的几缕黑发垂在他的脸侧,看起来格外乖顺。颜洵估摸了一下乾坤袋中的宝物,“你有多辛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这里有一个剑穗,虽算不得是什么宝贝,但却是我当初第一次完成宗门委派的任务后买下的。你是个剑修,若你不嫌弃的话便拿去吧。” “即是仙子送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在下怎会嫌弃呢?”听闻是这样有纪念意义的一件礼物,琚翔心中一喜。可他很快想到那时他还被关在崖底,同他的小阿洵尚且不识。这剑穗,原本是买给何人的呢?怕不是买给那个占了她道侣身份的男人吧? 若非他当年被奸人陷害,被金印桎梏住了通身修为,他原也是有机会与童稚的小阿洵相识的。 又哪里轮得到那个错把鱼目当作珍珠的男人呢? 被他收在体内的巨阙剑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跃跃欲试着想要一展身手。琚翔默念了一个清心诀,强压下了胸中不断翻涌的波涛。他抬眼望向颜洵,欣喜中带着破碎的犹疑,“这剑穗送给在下当真不打紧吗?” “这有何妨?本也不是什么罕见的物件。”颜洵疑惑地反问道。 “这剑穗纵非价值连城之物,可仙子已然赋予了它更为宝贵的意义。这样的礼物,若是仙子送了在下,可就再无法送给旁的什么人了。”他咬了咬呀,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往后仙子后悔了,我可不会拱手奉还的。” 不知为何,颜洵总觉得此刻的琚翔就像是只正在护食的幼兽,虚张声势地呲出了尖锐的牙。“送与旁人?我为何会这样做呢?这剑穗原是预备买来挂在我自己的佩剑上的,后来忘记了就一直收在袋中。若是你不喜,我这里还有其他上品法宝。” “仙子是说,这原是你买来要自己用的?”琚翔听到此言反而更开心了,“我怎么会嫌弃呢。” “不然呢?”颜洵想起自己音修的身份,“我师尊,仰景尊者,他原也是精通多门功法的。故而我也对剑道一途略有了解。” “那就多谢仙子割爱了。”似是怕她反悔一般,琚翔飞快地拿走了她手中的剑穗,兀自把玩着。 年少时的喜怒哀乐的确如同朱夏的甘露,收放自如,似乎不用任何缘由。颜洵倒是并不讨厌对方这难得一见的小任性,反倒觉得比他平常那派万事稳妥的早熟模样更多了几分活力。 “不过……师叔对那个所谓的‘宝剑’有什么头绪吗?”一旁的烟屏峰女弟子好奇地问道。 “不曾。”颜洵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路上她一直在思考此事,但都摸不到头绪,“除了旬莒外,你们几人都是剑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