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论?正经的大胤儿郎,也没有几个如皇叔这般生得齐整。” 成璧用脸颊去蹭他的手,他却退避三舍。成璧又这般再三行事,却接连被他避过,这不免让她有些着恼。她伸出玉指轻戳了下赵元韫肩侧,指尖立时被抓住,随即整个人都跌入他怀中。 “皇叔这是要做什么?”她笑得媚眼弯弯。 “不是陛下一直勾着臣么?” “朕只是贪玩,可没有别的意思。” “臣也没有别的意思。”赵元韫收了线,将钓竿靠在一边,捧起她的脸缓缓欺近,“瞧你闹得,鱼儿都不上钩了。” “谁说没有鱼儿?”赵成璧将那鱼钩往自己袖上一扣,“朕这不是,被皇叔钓到怀里了么?” 赵元韫神色震动,贴着她的掌心逐渐发烫。他忽然一抬手将成璧紧紧拥住。 成璧贴住他的心口,只觉耳畔比平常多出几许紊乱的杂音,她终于在那波澜不惊的心湖里投下一枚顽石,激起千层浪。接下来她所要做的,便是继续伸出手搅乱风雨,直至瞧着他将她这枚致命的钩吞入腹中,心甘情愿。 “臣欲向陛下讨一赏赐。” “皇叔想要什么,尔玉听着呢。” “方才花朝诗会,帝亲点臣为花间魁首,却未行赏赐,臣心中不快。” “那朕赏你绫罗玉器……” 赵元韫轻笑着,将她的纤腰压近自己,沉声道:“陛下再想想,赏臣什么?” 成璧抿了抿唇,娇嗔一声:“晌晴白日的,皇叔也不怕人瞧见。” 赵元韫已吻住她,伸出舌尖缓缓勾画着她耳廓的形状,湿湿热热的一阵酥麻,将她欲出之语尽数堵了回去。 花间状元的彩头,左不过是与帝王一亲芳泽,成璧自忖最是大度,便予了他些许便利。 待到二人气息皆急促起来,成璧知晓不可不停,是以鼹鼠一般缩了头小声道:“皇叔轻些,硌着尔玉了……” 她这么推拒着,眉头似蹙非蹙,手上却将他的衣襟抓得牢牢的,当真是个没长开的小姑娘。 赵元韫始终觉得,他的小姑娘虽到了叛逆的年纪,可内里却还是他所钟爱的那个模样,一味地依赖着他,有一种未曾落地的娇气。 若她与他对垒之际处于弱势,难免是要哭鼻子的,届时该怎么哄?不如且再让让她。 于是他便抚着她的发道:“南地的那个案子,臣已查明是有歹人利用容家门生传播谣言。那经南督学身为天子走卒,为稳固民意棒杀了门生,虽暴戾恣睢惹得儒生痛骂,但却不掩一颗丹心,此罪不应连坐,放其回乡去吧。” “皇叔是早就查清了,还是朕赏你时才查清的?” 赵元韫搂着她笑,俊容明朗而不藏私,“陛下赏赐得多一些,臣便查得更清楚些,陛下可明白臣的意思了?” “那下次皇叔可要再多让着朕些。”成璧从他的怀中脱身,食指点了点自己丰盈的朱唇,眨着眼笑道:“尔玉还等着赏皇叔春风一度呢。” 碧霞宫中。 一向清冷寡言的秦侍君正握着一枚香丸怔怔出神。宫人见他久久未动,便凑上来道:“侍君可千万别错了主意,主子那儿上下都盯着呢。” “滚出去!” 宫人不理秦徵羽的暴怒,仍是躬身肃立,“老奴得瞧着您吃了药才能走。” 秦徵羽闭了闭眼,将那香丸往唇间一抹,喉头微动,随即道:“我已用了药,你出去。” 宫人检查了他的衣袖和舌底,见那香丸确然没了影踪,这才露出点笑模样,点头道:“老奴这便出去了,侍君好好想想,若歪了心思,在这宫里可就不中用了。” 待人出了殿门,秦徵羽才俯下身去沉心运气,不多时吐出一口血水,其内正夹杂着那枚香丸。 在他枕边放了本书,微风拂过,页上一道折痕掩映着一行小字,隐约见得是: 毒入脏腑,贻害子嗣,女子久用之下则血如山崩,药石难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