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给你,”沈欢欢把一沓白色口罩塞进姜厌怀里,“我和笑笑出远门会带很多口罩,正好用上了。” “谢谢,”姜厌接过口罩,撕开包装,随意问道,“你们平时准备这个干什么?” “遮丑呀,”沈笑笑插进话题,笑嘻嘻地说,“因为我和姐姐太白了,有些吓…人嘛,就像女鬼!为了防止吓到路人,特别是别给小朋友带来心理阴影,所以我们平时逛街什么的都会戴口罩的!” 姜厌戴口罩的动作一顿,平铺直叙道:“不像女鬼。” 女鬼应该没她们这么白。 拿人手短,姜厌戴好口罩后,又宽慰道:“也不吓人,很好看。” 沈欢欢低头笑了下,沈笑笑眼睛也弯弯的:“我知道,姐姐说你之前还夸我们了!” 姜厌不记得还有这么一说。沈笑笑读懂了她的面部表情,当即说:“说我们像雪花啊,你怎么忘了!” 姜厌想起来了。 当时是进蚕村的第一晚,她和沈欢欢在床上睡不着,聊了会天,那时候她说沈欢欢的肤色很像雪。 这也算夸奖?姜厌挑了下眉,但她的思绪很快就到了别的地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在蚕村并没有戴口罩。” “是啊,到的时候太晚了嘛,”沈笑笑心直口快道,“后来白天的时候我都戴上了,姐姐又让我摘下来了——她说王保民凶大家,有几个村民还老看你的大长腿,很是猥琐,吓吓无所——” “唔唔——!!” 沈笑笑疯狂卖姐的嘴巴被桎梏住。沈欢欢温柔的眸子罕见露出了尴尬神色,“别听她瞎说,我从不这样,原话才不这样。” 沈笑笑左扭右扭试图逃离亲姐魔掌。 姜厌看了双胞胎几秒,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情绪,说不清是漠然还是审视,但瞬间就掩饰住了。她朝前走了两步,从眼底到唇角慢慢浮现出一个笑。 “好了好了,”她说。 姜厌像撵小鸡仔一样分开两人,沈笑笑转瞬挽住了她的胳膊,嘴巴嘟起来,粘人得很:“谢谢姜厌姐,啵啵!” “………” 姜厌迅速后仰,手上动作先于大脑,光速把两人又拍在了一起。 空气凝固半秒,姜厌无事发生般又挽回了沈笑笑。 “你和我一间房吗?”她问。 沈笑笑努力从姜厌刚才嫌弃的动作中走出来,理所当然道:“当然啊,组里只有咱俩是女生,你不和我睡还想怎样,自己单独一间房啊?” 一边说着,她一边豪气万丈地拍了拍口袋,“别看你上次一刀一个王保民,但还是新手呢,肯定没法好好保护自己!我护身符贼多贼溜,保证把你保护得密不透风,你就负责动脑子!” 姜厌不置可否。 她又看向沈欢欢:“我们留个号码吧。” “好。” 大巴载着沈欢欢与赵崇离开后,扮演新住民的四人拉着行李箱走进筒楼的铁门。筒楼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建筑,而后迅速走向衰败,如今城市里已经几不可见。 迎接四人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婶,扎着粉绿相间的花领巾,烫着不太成功的羊毛卷,臃肿的身材完全没有干扰到她的行动力,见到四人后,她健步如飞地迎了上来。 “你们就是新搬来的啊,”胖大婶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笑道,“这里好久没人来喽,我是负责这儿租客的,叫我王婶就行。欢迎欢迎。” 姜厌捏了捏鼻梁,把口罩压得更贴脸了些。本想进楼后,空气中的异味会更淡,谁曾想虽然臭味几乎没有了,但腥味却更重了。 王婶注意到姜厌的动作,解释道:“一楼有户是卖鱼佬,脾气臭得很,说了几次让他收拾干净点也不听,不过咱们楼里虽然味道大了点,房租绝对是安平市最便宜的——诶,我看你们这打扮…不像这儿的租客啊?” 她打量起四人的穿着来,节目组为了保密,没有提前说明目的地,所以四人的打扮都是按照平日里来的,单说林鑫九,一身名牌加上脖子上的头戴式耳机,身价万有余,怎么看都不是住逼仄又满是M.bJzJnf.COm